一直想分享一些我喜歡的文章給我的凡燦/開都小伙伴
這篇文章是去年六月發現的吧XD
看文一直是我的興趣(???)
覺得寫手很厲害用文字來牽引每一個看文的人
我個人很喜歡看一些引人醒思(?)的文
好了不廢話我來介紹一下這篇文
作者是:九歌沉香
作者一開始打了話讓我錯愕慘了XDDDD
一樓,越走越偏的吳冰山,越來越傲嬌的朴喜慶。
我真的只是為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挖個坑。佔了這個日子。
拖家帶口的帶上我們夏夏。
度兒,我們的梁子早就結下了,我才不給你坐一樓。有本事你打我。
我是九鍋鍋,今年九歲,上小學五年級啦,喜歡看寵物小精靈和數碼寶貝- -。
所以我很脆弱的,你們要不要多給我鼓勵,讓年幼的我茁壯成長?
這篇是超級巨星吳亦凡跟沒頭腦的小粉絲朴燦烈
青梅竹馬吳世勛,花心少爺鹿晗
主CP是凡燦/勳鹿/蛋白(?還有非常擦邊的開都
下面開始複製一些我覺得很值得看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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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夜發什麼羊癲瘋在客廳嚇人!」
景容一臉呆滯的回過頭,妝花的像熊貓,掛在眼睛上直愣愣的看著他。
「小容你別嚇我,你是不是中邪了?」
朴燦烈急忙走近,看著景容著急的問。
只見景容呆呆的還是不說話,突然就「哇」的一聲放聲大哭,指著電視機屏幕說:「他要退出娛樂圈,他不演戲了…」
朴燦烈隨之轉頭,看著電視屏幕上的那個人。
熟悉的眉眼,每一筆都像是最軟的狼毫勾勒出的神作。 這張臉,朴燦烈在電視上看過無數次,在手機屏幕上看過無數次,在機場看過無數次,在片場看過無數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吳亦凡。31歲的吳亦凡。穿著淺色的毛絨衫,黑色休閒西裝,在屏幕的風度翩翩的笑。
電視節目叫《回味經典》,這一期似乎是他的專欄。若是以前的朴燦烈,一定早就知道,並早早的等在電視機前,咒罵著廣告的冗長和雜亂,同時抱著期待的心情等待節目開場。
而現在,節目似乎已經開始一會兒。
主持人說到:「歡迎回到今天的《告別星光》特輯,我們請到的是19歲出道即一炮而紅,從影12年為觀眾們獻上無數經典作品,創下全國最高票房記錄和囊括最多獎項的巨星,國民偶像、青年演員吳亦凡先生。 我們剛剛談到,這是吳亦凡先生最後一次做客電視節目,那麼,節目最後,我想請問吳先生,在告別熒屏前,您有什麼想對那麼多愛您的粉絲說的,能不能通過我們的電視機,送幾句話給他們?」
身邊的景容不住的抽泣,朴燦烈平靜的抽出一張紙遞給她,看著小妮子接過去,重重的抽了抽鼻涕。
然後就聽到那個聲音,18歲的朴燦烈曾經無數次在吳世勳面前炫耀的,那個好聽的如同珠玉落在玉盤間,震起迴響的聲音。
演播廳內
主持人問到這個問題是吳亦凡早有預料的。在這個節目中宣佈息影是最好不過的抉擇,經紀人金俊綿站在台下不遠處看著他。
今天一過,就是影帝吳亦凡正式告別熒屏的時候。 平淡的告別,在回味過往無數次經典的表演之後。
腦海中一個身影不經意的閃現。
吳亦凡翹了翹嘴角,「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粉絲們說,」
頓了頓,看一眼身旁的主持人,他接下去,「就像您剛剛所說,今天我即將退出大熒屏。當然,剛才您那句青年演員我實在當不起。以我粉絲的叫法來說,老吳早就是中年實力派。」
31歲的男人,調皮的眨眨眼,逗得主持人和演播廳內的工作人員不禁失笑,氛圍輕鬆愉悅。然後他正色道:
「我不得不承認,退出演藝圈,是一個不得已的決定。 而我這個運氣不錯的老吳,也該為新人,騰出一塊地方。我也不得不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屬於吳亦凡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的粉絲們,也該嫁人,生子,好好的過日子,有你們陪伴的日子,很幸福。我希望在你們,記得我最好的樣子時,離開。」
眼中星辰閃爍,表情淡然自若。
朴燦烈只聽到身邊小聲啜泣的景容氣息又急促起來,扭頭看去,小妮子眼睛腫的不行,咬著抱枕,眼淚無聲的流。見朴燦烈看她,又驚慌的開口:「對不起燦烈,對不起,…我….只是,忍住不。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
「沒關係。」他對她說,「沒關係的小容。」
他說,你們要好好的結婚,好好地生活。
他說,他不得不承認,屬於他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那個屬於他,和他們的時代。
朴燦烈忽然想到,木枝說過,吳亦凡比誰都活得明白,他看似無情,卻知道,粉絲的愛,是有保質期的。
電視中光影流轉,如同七年時光暗換。
朴燦烈和景容,依偎著坐在新房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中的吳亦凡。
主持人問:「那這麼多年,有沒有讓您記憶深刻的粉絲呢?」
吳亦凡拿著話筒,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側臉如同剪影,好看的過分,時光在這個男人身上的確是眷顧的,如同一把雕刻刀,留下歲月的歷練,愈發出落的迷人。
「有的。」他說,聲音溫潤如水。
「其實我一直記得一個粉絲,那段日子正是我的瓶頸期,幾乎每個月都會收到他的信,也不說什麼,就是聊聊他的生活,然後在最後加上一句,『你是最棒的!我一直相信。』不是什麼感人的話,當然,我不客氣的說,其中還有蠻多廢話。」
朴燦烈看著屏幕失笑,眼角酸澀的不行。
「但是,就是這個粉絲,讓我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直到現在,我偶爾也會翻出那些信來看看。」
「那麼,您現在和她還有聯繫嗎?」
吳亦凡輕輕搖搖頭,
「沒有了,」
復而,輕輕的開口,
「或許,已經喜歡其他明星,或許已經結婚。再或許,」
他莞爾,「就在電視屏幕上看我吧…….當然,我希望,是最後一種。」
主持人揮了揮台本,指向鏡頭,做出邀請的手勢,
「那麼,就對她送上一句祝福吧。」
吳亦凡轉頭,看著攝像機,突然綻放了一個溫暖的笑,如同三月的陽光。
「我很想念你。要幸福啊,沒頭腦。」
景容再次痛哭失聲,朴燦烈拍著她的肩不說話。
「燦…燦烈, 吳亦凡是我的青春,我喜歡他這麼多年了。 你不要笑話我,我真的不是年輕的腦殘飯,我,我只是,捨不得……」
「沒關係。」
朴燦烈在心裡對自己說,沒關係。
我也曾經,瘋狂的迷戀過他,吳亦凡也是我的青春,肆意飛揚的青春。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拍著景容睡著,朴燦烈慢慢走回客廳,打開電視,一遍又一遍的放著重播。一夜無眠。
節目最後,吳亦凡輕輕笑著,對鏡頭揮了揮手,朴燦烈知道,他在和他,和她們,說再見。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看著光影中那個人笑著的樣子,和眼角漸漸泛起的絲絲褶皺,朴燦烈就這樣,突然想起木枝的簽名。
「其實,我是真的很懷念喜歡老吳的那段日子的。」
朴燦烈18歲成了吳亦凡的粉絲,25歲脫飯。 隨後和母親安排的相親對像景容結婚。那一天,景容的自我介紹是這樣說的:「我是景容,我是吳亦凡的鐵桿粉絲。所以我一定愛我家老吳勝過你,你不介意的話,咱倆就處著試試。」
朴燦烈喜歡吳亦凡七年,從高三到工作兩年後。
朴燦烈曾經以為,當了記者,會離那個人近一些。
然而,夢想和現實,終將一個屈從於另一個。
然而,今天,吳亦凡退出演藝圈。
朴燦烈靜悄悄的坐在新房客廳的沙發上,想著那些喜歡吳亦凡的日子,那些隨水成風月無猜的歲月。
其實,不是不愛,只是隨著漸漸長大,愛慢慢葬在心裡,變得愈加內在,像是陳釀的酒,不經意敲開,滿室飄香。
我喜歡你,也喜歡那個時候,喜歡你的我自己。笑就是笑,淚,就是淚。或許不是純粹,卻也複雜的真實。
只是,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年紀還小。
所以從沒想過,曾經那個屏幕中的正能量,發光源。
他也會疼,
他也會老。
他說,你能把肩膀借我靠靠麼,就一會兒,一小會兒。
他說,我早已不再年少輕狂。靜水流深,我會證明,這是誰的時代。
他說,讓你難過的事情,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笑著說出來。
他說,要幸福啊,沒頭腦。
他說,我要一直出現在螢幕上,20年後,你帶著孩子,來看我的電影。
他說,吳亦凡的時代,結束了。
我曾經叛逆不羈,曾經一路追尋。看他風華正茂,笑意盈盈。
他給我,七年歡喜,我還他,一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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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時候剛好是ELF七周年
那時候真的感觸特別特別深阿
尤其是偶像跟粉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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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亦凡在機場保全簇擁下走出國內到達出口的時候,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歡呼和尖叫。金俊綿和刺頭緊緊護在他左右,王牌經紀人面色依舊不好,看著黑壓壓的人浪,好看的眉峰皺得更緊。
面對八方相機大炮,不時揮揮手,引發一陣瘋狂的尖叫。
往前挪了幾步,忽然聽見一陣非比尋常的騷動,一個身影直直的砸到面前。
掉了一地的禮物和信。
自己的粉絲摔倒在前,影視新星豈能不管不顧。
推開面前的保全走上前去,無視金俊綿不贊同的眼光。
吳亦凡伸出手問:「你沒事吧?」
那人抬頭,才發現是個長得頗高的男孩子,臉蛋稚嫩卻可愛,眼睛大大。
不過,那雙本應靈動的眼睛此刻卻無比呆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眼睛濕漉漉的,冷不丁讓人想起大型犬類動物。
然後一個激靈,男孩子元氣滿滿的說:「吳亦凡我是你的粉絲我叫沒頭腦這是我的禮物和信我真的好喜歡你!」
聲音如同低音炮,散發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
嚇得吳亦凡心中一驚,沒頭腦?這孩子長得不賴,就是傻里傻氣的。還真符合。
面上仍然沉穩淡定,吳亦凡伸手接過。
對他揚揚嘴角15度,淡淡的笑,「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頭腦。」
然後繞過他,向機場外的保姆車走去。
朴燦烈一直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傻笑著站在航站樓一動不動。周圍的粉絲大多散去,部分私生在不遠處商量著追車的事宜。
手機鈴聲頑強的叫囂著,朴燦烈剛剛回過神,摸出電話,「世勳哪!!」
電話那頭,吳世勳喘著粗氣,「你這個傻瓜你在哪兒?不會接電話的啊!」
朴燦烈一直咯咯咯的笑,笑得吳世勳心裡發毛。
「你腦袋被門夾了?」
【5】
朴燦烈仍然咯咯咯的笑,然後帶著笑意炫耀的說:「世勳哪~我見到吳亦凡了~我跟你說——」
話頭被無情的截斷。
「趕快回家。」
朴燦烈扁扁嘴,想像著吳世勳的白眼,又不禁笑了出來。
「傻瓜,你吃含笑半步顛了?快給我回家!」
「內~~」
朴燦烈傻笑著邁步向前走,一震錐心的痛從右腳腳踝傳來——
「嘶!」
電話來不及收線,「傻瓜,你怎麼了?!」
「世勳哪,…腳扭了…….」
吳世勳大口喘氣跑到航站樓內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顯眼的高個子孤零零的坐在機場大廳的鐵質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左手詭異的笑,見到自己,把手高高舉起大力的招手,嘴咧到了耳朵縫。
疾步衝過去,「你這個傻瓜!好好的大男人還學小女生追星!下次看誰來接你回家。」
朴燦烈看著吳世勳因為生氣而漲的通紅的臉,討好的牽住他的袖口搖了搖。「我們世勳一定會來接我回家。」
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幸福的笑意。
吳世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朴燦烈,翻了個白眼,認命的蹲下去,輕輕地揉著他受傷的右腳,問:「傻瓜,還疼不疼。」
「不疼,」朴燦烈頭搖的像撥浪鼓,「已經好很多了。——啊!」
委屈的看著摁到自己腳踝的吳世勳,朴燦烈吐吐舌頭,低下頭,悶悶的開口:「一點點…..」
被架起往外走時,朴燦烈突然反應過來,問:「世勳,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吳世勳低著頭不說話,板著臉一臉嚴肅。
頓覺不對頭,看著的臉色不像生氣的紅暈,倒是紅有些不自然,像是凍的。
「世勳哪,你不是……..一直在外面等我吧?」
吳世勳沒搭腔,尷尬的摸摸鼻子,繼續往前走。
朴燦烈一臉感動的把頭靠在他身上,「世勳哪,哥哥果然是沒白疼你,我好感動,我家世勳懂得心疼哥哥了。嗚嗚~」
吳世勳一臉嫌棄,扶著他邊走邊說,「豬,你重死了,別壓在我身上。」
騎著單車載著某只往家走,某只還是聒噪的不行。
「世勳哪,我見到吳亦凡了~」
「嗯。」
「世勳哪,我真的見到他了~」
「嗯。」
「世勳哪,他真的好高,比我還要高。聲音好好聽,就想那個珠子打碗的那個詩,怎麼說的來著?」
「大珠小珠落玉盤。」
「對對對,就是珠落玉盤,世勳哪~」
「閉嘴。」
「哦…………….」
月色如洗,單車的倒影被無限拉長。
騎車的少年冷若冰霜,
後座的少年燦若驕陽。
月光搖曳,竹馬成雙。
「世勳哪~~我看到吳亦凡啦,哈哈。」
「……..傻瓜。抱緊,坐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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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詩心在文裡面的角色是竹馬弟弟
冷面毒舌但是就是對燦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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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事兒拿不準,想和你商量商量。」朴燦烈躺到床上,抱起一個枕頭揉。
「說。」
「吳亦凡要來了。」
「嗯?」
「明天晚上,九點,琉璃機場。」
「所以。」
慢慢坐起身,苦惱的揪了揪頭髮,「你說我去不去。」
「不去。」
「他一個人回來,沒有其他人知道,多難得的機會。」
「那又怎樣。」吳世勳玩兒著一個棋子,「你不考試了?」
「我可以去了之後看一眼馬上回來!十點以前就可以回家,看了他我第二天考運一定會很好!」
吳世勳撇撇嘴,站起身,把手裡的棋子扔到朴燦烈身上,「你自己都做好了決定,還來問我。」
「我只是想確認自己的心意….」
「我不贊成。」
「世勳哪…..」
「努力了這麼久,臨考前不能出狀況。」
「可是………」
「你別傻了,吳亦凡他,根本不可能負責你的人生。燦烈,你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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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出去一趟。」
樸媽的注意力從電視機屏幕轉移到他臉上,看了看腕表,「大晚上的去哪兒?明天考試呢。」
「找世勳,他說有重要的應考秘籍要和我分享。」
朴媽狐疑,「非等到大晚上說?」
「世勳說離考試越近說,越有效果。」面不改色。
「快去快回!」
「得令~」朴燦烈轉身就往門外跑,跑到一半不忘回頭,
「恭祝太后娘娘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朴媽嗤笑,「臭小子」,等朴燦烈關門衝出去前,急急忙忙加一句,「帶件外套!晚上外面冷!——兔崽子,見個世勳,跑那麼快。」
一趟子衝到樓下,迎面就撞上一個人。
「哇呀呀呀呀——」朴燦烈連忙剎車,「世——世勳哪。」
吳世勳抱著兩個盛滿液體的玻璃瓶,面無表情的站在樓道口看著他。
「你,你,你,你,你來幹嘛?」朴燦烈心虛地問。
吳世勳把玻璃瓶塞到他懷裡,「我媽讓我給你送保健品。」
「神馬東西?」拿到手裡湊近了看。
「補腦藥。」
「兩瓶?」
「一瓶我的,給你喝。」
朴燦烈疑惑,「幹嘛給我,你媽買的你不喝?」
「你比較需要。」說完,吳世勳徑直轉身,向外走去。
朴燦烈抱著兩瓶補腦藥,看著吳世勳走出小區門口,心中默數十秒。
然後踮起腳鬼鬼祟祟的向外跑,邊跑一邊四處張望。
路過大門時,向守門的大爺露出善意的微笑,暗喜著衝出去。
「朴,燦,烈。」
冷若冰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18歲的時候,朴燦烈抱著兩瓶補腦藥站在小區門口,聽著煩人的知了類似嘲笑的叫嚷,看著面色鐵青的吳世勳,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當場喝掉手中的補腦藥,再和吳小哥鬥智鬥勇。
如果說,要給吳世勳加一個形容詞,朴燦烈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腹黑。
如果說,要給這個形容詞加一個定義的話,朴燦烈一定會補充——扮豬吃老虎。
「吵死了!」朴燦烈咆哮。
「你說誰?」
朴燦烈頭一縮,委屈的指著遠方:「我說那些該死的知了………..」
吳世勳盯著一臉便秘表情的朴燦烈,揚了揚下巴,「去哪兒?」
「跑步,」朴燦烈一臉真摯,「多跑步,勤鍛煉,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呀,嗎咋黑!」
吳世勳冷眼看他,不答腔。
直到看得朴燦烈發毛,「世勳….勳啊,你要不先回?」
「然後讓你去機場?」
朴燦烈沉默,心中那個叫僥倖的小人中槍倒地,鮮血逆流成河。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心裡過?」
朴燦烈訕訕的癟癟嘴,「可是我忍不住。我知道這樣不對。」
「一個大男人成天追著另一個男人跑,你是小女生麼。朴燦烈你告訴我,你幾歲了?」
「說得那麼嚴重,不就是去機場追個星麼….」
「高考前一天晚上8點15分?」
朴燦烈啞然,皺皺鼻子。
安靜了十多秒,只聽見風穿透樹梢的聲音,伴著愈發響亮的蟬鳴。
「見偶像這種事兒,是會上癮的。我崇拜一個優秀的人,再親眼見過他以後,就每天都在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面。我只想他能對我說一句,加油。僅此而已。」
迎向吳世勳的目光,
對視,眨眼。
吳世勳轉頭,看著明滅的路燈,歎口氣。
「走吧,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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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燦烈!」
快從小鐵門到高三樓時,正好聽見有人招呼,聞聲去看,一群人圍在看臺角,女副班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淚,3月份女副班還送了張吳亦凡的限量影視集錦,托朴燦烈給吳世勳遞情書。
度慶洙叫了一聲,就對朴燦烈招招手,慌張的過去,見吳世勳站在人群中心,軟軟的笑。
「吳世勳!!」紅著眼撥開周圍的人,「你什麼意思!」
吳世勳靜靜的看著他,笑意不減,「傻瓜,我聽說,你能上和大了。真好。」
「說你媽的鬼話!老子不上了!」朴燦烈氣的發抖,偏偏那人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度慶洙見勢頭不對,連忙說,「賴老師讓大家去教室集合,散了散了,全都散了吧」
周圍的人也紛紛明白過來,前前後後的往教室走,女副班走之前還重重的抽了抽鼻涕,哀怨的朝這兒望了一眼。
吳世勳慢慢往看臺走,隨便找了個地兒坐下,朝站在原地死死瞪著他不放的朴燦烈招招手。
偌大的操場,上課鈴一響後,就只剩兩個沉默不語的男孩子,一個曾經眉眼彎彎,一個曾經笑容燦爛。
三兩隻鴿子從看臺西飛過,撲稜著翅膀,偶爾掉落幾根羽毛。
吳世勳偷眼瞅瞅身旁雙眼通紅,神情恍惚的人,默默歎了口氣,把頭枕在朴燦烈肩上,「傻瓜,我會回來的。你別這樣。」
冷哼一聲,帶著重重的鼻音,「騙子。」
吳世勳樂,「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去高考為什麼不說!說什麼報景大!都是忽悠我是吧!吳世勳,你太過分了,從小就喜歡坑我,搶我旺仔牛奶,放大黃咬我。你現在還騙我!」
「臨時決定的。剛剛回來,沒來的及告訴你。」
「狗屁!高考前一天晚上你還和我去了機場來著!」
吳世勳輕輕笑了笑,雲淡風輕。
「真不是故意的,第二天發高燒,壓根兒沒法考試。」
心中念頭百轉千回,朴燦烈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短衣短褲,噴嚏連天的吳世勳,被自己的猜測駭住,整個人僵在當場。
吳世勳畢竟和朴燦烈穿連襠褲長大的,一眨眼便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伸出手大力的拍朴燦烈的後腦勺,後者疼得齜牙,「傻瓜,你可別把事兒想那麼複雜。晚上太熱,任性沒蓋被子,呵呵。也好,遂了我爸的願,大伯老早在美國申請了大學,我爸就一門心思想把我送過去,鬧過幾次不愉快了,有次你不是還看到了麼。」
朴燦烈瞪他,「出去讀書,沒哥照顧你!鐵定被洋人欺負死!」
「那你就趁著我走之前對我好點吧。有人欺負我,我就說我哥是朴燦烈,你欺負我,我哥會哭的,我哥一哭,天也會哭的,天一哭,美國就會發大水,沖死你們這些惡霸。」配合著惡狠狠的表情,吳世勳還揮了揮手,逗得朴燦烈忍不住想笑,又使勁兒繃住臉,扭頭不再理會他。
「燦烈,你上了和大,就可以見吳亦凡了吧。」
朴燦烈不語,看著銹跡斑斑的欄杆。
「燦烈,你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他住在世界的屋頂。你到了楚安,得有自己的生活,別再每天追星了。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的夢,自己的生活,在你自己手裡。」
「嗯。」
「燦烈,笑一個。板著臉醜死了。」
朴燦烈露出個假笑,比哭還難看。
吳世勳伸出兩隻食指,支起朴燦烈的嘴角,湊近過去,對他露出一個軟軟的笑。
「砰!」
「哎呀!——吳世勳你別跑,敢用額頭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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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詩心真的好讓我哭哭阿QQQQQQQQQQQ
個人覺得這裡面的詩心比妖怪避雷中心還虐
中間故事太長我要直接拉到後面了XD
消盧要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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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中帶點兒不忿的表情,朴燦烈咧著嘴到冷飲店打包了一杯桂花釀給他帶回家。
走到小區門外,幾個大媽在閒聊,「剛才被帶走那小伙兒長得挺好看吶。」
「喲,人就在小區門外遛遛狗,不知怎麼招惹了那夥人。」
朴燦烈頓住,看著被大媽牽在手裡還對他甩尾巴的李點點,三兩步過去便問:「人往哪邊去了?」
「啊?哦,那邊小巷子..嗨,現在的年輕人——」
朴燦烈馬不停蹄往巷子去,未到就聽到叫囂,「昔日堂堂大明星,落得如此田地,你不是挺神氣麼!」
視線裡出現小巷時,只見某個小混混正掀了吳亦凡一下,讓他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朴燦烈紅了眼,衝過去就是一拳,「我去年買了個表!」
小混混摔成狗吃屎,砸在吳亦凡腳邊。朴燦烈還想上前,猛然被身後忽略的另外幾個幫兇聯手圈住,剛站起的小混混躥過來劈頭蓋臉掄起拳頭開打。
「吳亦凡快跑!」
鼻血橫流,朴燦烈眼睛腫得只能看清模糊輪廓,小混混嘴裡還罵咧著:「哪裡來的小雜碎就敢多管閒事!」
吳亦凡站在原地,金俊綿說過,蟄伏期間鐵定有不少人來找麻煩鬧事,能忍則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偏偏被小男飯撞見。
「吳亦凡你愣著幹嘛啊快跑!」
握緊拳頭,耳旁的罵罵咧咧還是不堪入耳,「毛都沒長齊就學人逞英雄!」
「你TM 有種放開我你燦爺動感光波射死你丫!」
幾聲囂張的哄笑,混混伸手拍拍朴燦烈的臉,小孩兒厭惡的向後躲閃,餘光瞥到角落裡僵若磐石的人,急切道:「你傻呀還不跑!」
混混抖抖領子,回頭望眼吳亦凡便咧開滿口黃牙,「大明星,次次都能忍得很,這次遇上個狗熊救美,還無動於衷呢?」
「你TM才是維尼熊!——啊」
臉上挨了狠狠一巴掌,朴燦烈雙眼赤紅瞪著眼前人,吳亦凡還是一動未動。
「給我滾回家裡等著!礙著你在不好動手太血腥!你一走燦爺保證把他們揍成綠豆眼!——啊」
吳亦凡終於輕輕震了一下,細微到幾乎看不見,抬眼滿是冷冽。
「喲呵!小眼神兒瞅誰呢?」混混朝一旁土堆使眼色,爪牙立馬拾起塊磚頭,朴燦烈喉結一動,嚥了嚥口水,吳亦凡眼中火苗驟燃。
混著風聲,磚頭揚起的瞬間,朴燦烈看著頭頂陰影,緊緊的閉上眼。
——半晌無聲。
睫毛猛顫,心跳如雷。過幾秒,忽感身上束縛卸掉回歸自由,幾聲沉悶的慘叫傳來。朴燦烈緩緩睜眼,只見吳亦凡站在幾米開外,拳頭攥得死緊,表情高深莫測。
眼前的少年還穿著深藍色休閒西裝,喘著粗氣,地上倒了一片呻吟的小混混。
混混頭看著這不知何時光速竄出來的銀髮少年,風雲突變。少年看眼滿臉是傷的朴燦烈,然後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每踏出一步,眼中的殺氣就更更盛。
「你該死….」
身後的兩個小混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拾起地上的磚頭就撲過去,吳亦凡眼色一閃,朴燦烈急忙要出聲,又是一陣風過,兩個小混混慘叫,吳世勳回頭,手上的磚頭已經猝不及防的被奪走,鹿晗揚手毫不拖泥帶水的一磚頭砸落,混混哼都沒哼就躺下不動了。
朴燦烈看著地上潺潺的血跡愣住,行兇者神情自若的扔掉手裡的磚頭,朝吳世勳綻開一個無害的微笑,「我才不捨得你髒手。」
轉而朝地上眾人道,「我楚安鹿公子的朋友也敢動,是嫌小雞雞在身上呆得時間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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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的氣氛詭異到極致。
吳亦凡面無表情找出醫療箱給朴燦烈花花綠綠的臉上藥,吳世勳就站在一旁死死盯著他倆,鹿晗心中憤懣,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救世主,結果又被擠出圈子外看戲,索性就把視線膠著在吳世勳的側臉上,反正怎看也看不夠。
合上醫藥箱,吳亦凡沉默站起身,樸燦裡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卻被躲過。吳世勳瞇起眼,幾步就衝過去扯住他的衣領,嘩啦啦棉簽剪子散落滿地。
「吳亦凡!」「小勳勳!」
兄弟倆互相瞪視半天,吳亦凡率先拂開衣領上的手,頭也不回出了門去,吳世勳冷著臉跟出去,鹿晗跟著邁了兩步,又回頭看眼傻愣著的朴燦烈,惱怒的走回來抱胸瞪著他,臉鼓得像個包子。
「你看著我幹嘛?」
「呸!男禍水!」
吳亦凡站到路燈下,橘黃色的暖光在臉上投影出奇異的環。
「他被打,你看戲。戲好看麼?」吳世勳站在身後,語氣平淡卻能凍死人。
「不關你的事。」
吳世勳氣樂了,偏頭捋了捋銀髮,一拳揮出去被他哥輕輕截住。
「這麼能耐,也能眼睜睜看他因為你被揍,吳亦凡,你還真噁心。」
暖光有些刺眼,心上彷彿被紮了一針。
「到底是把他當成什麼,幾歲那年的大白兔糖?」
牙齒忽然就有些痛,像是那顆很早的蟲牙又開始作祟,麻木的痛覺蔓延到身體最深處,才開始電擊般的陣痛。
吳世勳咬了咬嘴唇,轉身慢慢往回走。走出幾步,背對吳亦凡,仰頭看著滿天星光和月色,側臉吐出一句話,「朴燦烈這個人,傻的緊。再痛也笑著面對,轉身血和淚往肚子裡咽。他願意笑給你吳亦凡看是他的事,陪著他累他哭是我吳世勳的事。他喜歡你是他倒霉,我認了。鹿晗的娛樂公司正式運營,謝少陵的新戲《四面楚歌》男配人選沒定,乘早給我從谷底爬起來。他喜歡的人,是天上星,不是地上泥。」
吳亦凡眼神遊離推門而入時,鹿晗正致力於和朴燦烈比比誰的眼睛更大更水靈。
「你一定是割了雙眼皮。」
「……….」
「你的招風耳醜死了,沒我秀氣。」
「……..」
「你的鼻孔很大。」
「……..」
「你——」
「勳兒不喜歡你。」
……………..「你MB老子今天必須讓你一瓶敵敵畏下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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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二連文裡面也超萌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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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男人的銀髮飛揚,藍西裝。第一次見他,還是個擾人的午後。在遙遠大洋彼岸的某個圖書館,鹿公子正趴在桌上睡著大覺,最近猛追的洋人學弟充滿書卷氣,鹿公子臭屁的搞了副黑框眼鏡架在挺秀的鼻樑上,老神在在的跟著人家到圖書館美其名曰護草,抱了本《存在與虛無》不到三秒就去見周公。
「學長。」
恩,聲音軟軟糯糯,一定萌軟多汁易撲到。
「鹿晗學長。」
別叫了再叫你鹿哥哥血脈賁張把持不住把你就地正法。
一雙冰涼的手觸到臉上,混沌的大腦頃刻清醒了些,仰頭就說:「想清楚答應我了走吧房已經開好了。」
面前的人一頭黑髮,膚色白淨,是個美男。不過,鹿晗左看右看,都比書生學弟還要好看的多,而且是個亞洲種。
男生手上握著一張衛生紙,神色冷淡,卻因為這句話微微彎了眉眼,像天上的月牙彎彎,鹿晗不知為何莫名就想到了楚安城那夜幕裡被眾星拱著的弦月。
「剛才那位已經走了。」
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現在已經瞧不上他了!
「可是學長您,」小奶包把衛生紙遞過來,「還是擦一擦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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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背影絲毫沒有佇足的意思,鹿晗歎了一口氣,繼續緩緩跟著他。
如果不是那場衝動的意外,大概他們還能保持學長學弟的青澀友情,但自己從來就沒後悔過,即使,長這麼大,作威作福的鹿公子,第一次,城門失守,成了下面那個。
那又怎樣呢,騙著吳世勳上了床,告訴他自己是第一次,只是因為那小子某次莫名指著自己眼睛說:「小鹿,你的眼睛很漂亮。」就此淪陷,即使,他似乎從來不叫自己哥。
雙方的感情都毫無雜質。當然,床伴關係哪裡能更複雜,亂了心,動了情,才是最複雜的事兒。
告白在學校專門為亞洲學生準備的春節新年典禮上。
五湖四海的學生集聚一堂共慶這個中國年,各個系科的教授也跑來湊熱鬧,鹿公子跋扈是一碼事,有本事又能力是另一碼,死皮賴臉蹭來了致辭的資格。
站在台上嘻嘻哈哈老半天,逗得台下眾人哭笑不得。
然後,在聚光燈下,斂顏用純正的中文說:「吳世勳,我有個哥們兒叫鹿晗,他說他喜歡你,願意為了你放棄所有森林,守著你這小豆苗過一輩子。」
吱——————
尖銳的剎車聲刺入耳膜,飛到大洋彼岸的思緒瞬間被不知何時站在車頭正前方冷眼睨著自己的人拉回現實。
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後怕馬上蔓延全身,憤怒的火苗燃起,開門下車衝過去,看著離他毫米的車頭,鹿晗一把把他拉過來,「你幹嘛!」
吳世勳冷冷抽回手,「別跟著我,最近你泡上的小明星還不錯,寂寞了去找伴兒。」
安靜幾秒,鹿晗忽然又賤賤的笑起來,「小勳勳,你是不是,在吃謝少陵的醋?」
旁側的人沒吭聲,邁起步子向前走。
「你TM就是不敢承認!你就覺得鹿少爺我該圍著你轉!」
眼看吳世勳快走到拐角了,鹿晗終於衝過去扯住他的西服袖口,「吳世勳,你就愛我一次,我保證後宮三千全部遣散,我就和你安心過日子。」
被扯住的人腳步頓住,輕輕歎了口氣。
鹿晗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一直等著他開口。
然而,直到黎明的曙光漸漸露出面龐,兩人僵持了那麼那麼久,久到快成為地老天荒的石頭,都沒有聲響傳來。
陽光照在身上覺得冷,自己真是怪咖。鹿晗無所謂聳聳肩,心中開心的說,沒事兒沒事兒,幸好不用放棄大片森林,我鹿少爺是浪裡白條小霸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兒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鹿。」
這一聲,差點沒吧鹿晗心中冷笑打入直腸,眼角一把火燒得疼,這是多久沒叫過小鹿,真好聽。
「我們都是不被愛的人,可是,我不想湊合。」
一直冷箭射過來,森林裡的鹿王子被穿心而過,釘在小樹苗上死死動彈不得。
「媽的…」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吳世勳眨眼臉上就挨了一拳。
神色錯愕的倉皇後退幾步,火辣辣的痛覺提醒著事實的真實性,「小..小鹿?」
鹿晗紅著眼,狠狠瞪著他,鼻子都紅了,臉也紅了,就是沒掉金豆豆,「你TM叫什麼不被愛,老子愛慘你了你就從來當沒看見!是!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你就當著朴燦烈的第三者!可你是老子認定的男主角你就是不願意當!你說你賤不賤啊你!」
笑面虎從來情緒不失控,這回一股腦爆發出來,著實嚇到了吳世勳。
「老子他媽的才可憐!我比你還賤! 」說完,鹿晗轉身衝上了車。
「小鹿!」
幾聲呼嘯,跑車以詭異的速度衝出了視線。
吳世勳追了幾步,又慢慢停下。
陽光普照大地,卻是雨過天陰。
唸書的時候,鹿晗老愛念叨莎翁的戲劇。莎士比亞說,在愛情的世界裡,沒有先來後到之說,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多麼可笑,又多麼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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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的小鹿真是又傻又讓人心疼
每次文裡面的鹿晗我都會對他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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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他們這麼欺負人?」
窗外的雨重重擊打在車窗上,整個密閉空間裡壓抑得讓人窒息,外面成了汪洋大海。
沒等到吳亦凡的回答。
朴燦烈忽然重重捶了一拳喇叭,在咆哮的大暴雨裡微不可聞,卻狠狠擊打到心上,「燦烈。」
「你總是這樣。」抖著聲音,朴燦烈盡量壓抑著那滔天的怒火,「吳亦凡你總是這樣。」
他揉了揉眼睛,低沉的嗓音此刻變了調,「什麼事兒都悶在心裡,憋爛了都不說出來。我不是說了麼,有我在,你怎麼就喜歡自己扛。」
吳亦凡撕開手裡的創可貼,刷拉一聲,朴燦烈一下子就奪過他手裡的創可貼,紅著眼看他,「我沒機會參與你的過去,但你的現在,未來,我拚命想要擠進去。我從一個無所事事的高中生,一步步向上走,就像蝸牛。都是因為你,你現在也需要一步步往上爬,你就不能,適當放下你那骨子裡的驕傲,讓我分擔麼?」
看著他眼裡篤定,吳亦凡剎那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和幾年前跨江大橋的男孩子重合在一起,又不太一樣。上一次,他說有他在,這一次,他說一起分擔。
抽了抽嘴角,不小心觸動傷處,嘶了聲。朴燦烈硬生生忍住關心的衝動,瞪著他不說話。
吳亦凡歎口氣,把眼前的人揉進懷裡,「我會再次站起來,站得比原來還要高。」
「是!你能再站到雲端,可你TM怎麼就那麼遠,那麼像海市蜃樓呢!」
微微愣住,把他的臉扳過來,看著那紅紅的兔子眼。
「吳亦凡,你不真實,總讓我覺得抓住了,又會不見了。我人生的小半都圍著你方圓幾里的地兒轉悠,我說了有我在,星星落入凡間了讓我捧到了他,可星星不願意讓我保護。」
深深看著朴燦烈,雨聲又大了些,搭在車身上都能感覺到輕微的震動,像極了一顆墜入深海的隕石,平靜的海面下,是層層激盪的心。
湊上去吻在他嘴角的那刻,沒頭腦因為憤怒的唇還泛著濕潤,眼睛瞪得大大,從憤怒頃刻轉為驚愕。
眼前那雙眼睛微長,總是盛滿琢磨不透的情感防線,而現在一大一小,充斥著滿滿的溫情與笑意,這是朴燦烈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一種純粹的情感,不帶任何的糾葛與複雜,原來是如此讓人著迷。
憤怒的小人偃旗息鼓,被一場雨澆得灰溜溜滾蛋。伸手摟住他便把舌尖探出去,吳亦凡眼角笑意濃烈了幾分,轉眼間捧起朴燦烈的臉。
突如其來的吻持續了將近一分鐘。
結束以後,朴燦烈心裡居然劃過一絲淡淡的空虛和失落,然後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朴如來又跳了出來阿彌陀佛,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話音未落被朴悟空一個金箍棒砸到了九霄雲外。
「你剛剛吃了糖?」
朴燦烈扭頭,滿臉問號,他怎麼知道?
「大白兔的奶味。」吳亦凡指了指嘴唇。
小男飯唰得臉紅到耳朵根,聽到旁側一聲惹人遐思的輕笑,「給我一顆。」
「沒了,從雜誌社出來在魯智深那裡搶的最後一顆。」
吳亦凡哦了一聲,遺憾的點點頭,反而惹得朴燦烈一陣心疼恨不得把自己賣了買一車大白兔給他,誰知他忽然扭頭笑,「那再吃一次吧。」
四肢僵硬,唇上的觸覺溫熱,朴如來艱苦的從九霄雲外降臨人間,施主——啊!化作流星飛逝,朴悟空抗著金箍棒仰天長歎,請叫我靚仔。
連續佔了兩次便宜,吳亦凡慢慢坐回座位,伸手順了順氣,被自己出人意料的心跳給燙了一下,朴燦烈嘴唇腫得像二師兄,傻在哪兒忘了他剛剛似乎是在和這個人鬧脾氣。
「沒頭腦,我從小習慣一個人,感情的事也不太當真,圈子裡的伴兒按波換。楚蒼穹那個老女人的事兒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這世界上,先愛上那個人大多滿盤皆輸,何況在這個水深火熱的娛樂圈。」
摸摸嘴唇,朴燦烈從身旁扯了張紙撕著玩,兩隻精靈兒卻豎得老高。
「可是,凡是總有意外。」吳亦凡自嘲的扯起嘴角,伸手把朴燦烈的爪子包到手裡,眼中亮如明星,「一年前給了你一次機會,你非要繞回來撩撥我,這一次,你是自投羅網。」
杏仁大的圓眼微震,朴燦烈垂頭嘟囔著,「我樂意。」
「為了站起來,我接受了吳世勳那個混小子的施捨,因為你喜歡的人,是天上星。」
雨一直下,車內兩個影子看不明晰,鏡頭拉近了看,陡然會發現,朴燦烈似乎又長高了些,快要趕上吳亦凡,男孩朝著男人的方向穩步走著。
許多時候,崇拜,仰望,圈養,保護,都比不上兩個字,攜行。
萬里泥濘,回頭,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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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穿越時光的逃亡,也是青梅花將開未開的凋落。
泥巴城裡的歲月隨風淡然,我終究,終究將那釀成濃酒的愛,
束之高閣,不見天日。
——竹馬勳
吳世勳的要的生日禮物很簡單,一次短途旅行,目的地,X城。
選在了三月二十多號,《四面楚歌》拍攝最關鍵那幾天,剛剛出院的鹿晗和吳亦凡都沒法脫身。吳亦凡縱使百般不樂意,也在朴燦烈的保證下繃著臉去了片場。
直到飛機落地的那個剎那,朴燦烈才緩緩摸了摸吳世勳的臉,「勳兒,到家了。」
吳世勳唔了聲,抿了抿嘴,在朴燦烈肩頭蹭過來蹭過去,「有哥的地方就是家。」
朴燦烈眼神一定,伸手一個爆栗子砸到小孩兒頭上,「給我麻利點滾起來下飛機!肩麻了!」
抬起頭,哀怨的瞅了行兇者一眼,吳世勳揉著眼睛站起身。
旁側的兩個空姐忍不住笑,下飛機時悄悄咬耳朵,「真是兄友弟恭。」
吳世勳耳朵尖,忽然咧嘴拉起朴燦烈的手,趾高氣揚走下去,引來空姐激動的驚叫。
走到機場大廳時,朴燦烈使勁兒拽,發現沒轍,前方吳世勳的背影都透出一股子開心的勁,不時扭頭看朴燦烈,然後把眼睛完成月牙。
出開關門,他停下來,嘴角抿著笑,「哥。」
「嗯?」
「琉璃機場真是個讓人感到複雜的地方。」
朴燦烈抬眼輕輕瞟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哼哼了聲,摸出手機,眨眼間便被劈手奪過卸下了電池。
「世勳——」
「哥。」吳世勳皺著眉,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卸下了電池,「這是兩個人的旅行。」
看朴燦烈沉默不語,他眼神暗了暗,又裝作毫不在意的彎起眉眼,「吳亦凡不在,真好。」
「勳兒他是你哥。」
「你才是我哥。」
朴燦烈啞然,吳世勳固執的看著他,眼神和多少年來一樣,堅定得不容置疑,就如同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宣誓,誰都無法忤逆。
「我討厭這個機場,因為它有太多你們的回憶。但那些回憶裡又有那麼多我們的過去,不管是好是壞,裡面都有一個你。」吳世勳吸了口氣,眨眼,「所以,哥,你答應我的生日禮物,兌現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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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弟弟翻白眼,默默繫著安全帶,順帶伸手把他哥摁到座位上做好,用安全帶捆住,做了噤聲的手勢,朴哥哥閉嘴。
三秒後。
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朴燦烈慘叫失聲,吳世勳緊緊握著把手,在向天空飛越的那瞬間睜開眼,看著身旁被風吹得髮絲亂舞的人,嘴角綻開一朵花。
升到頂端,朴燦烈手心全是冷汗,吳世勳吸了口氣說,「哥,馬上要降落了,你怕不怕。」哥哥已經言語無能,吳弟弟也沒指望他回答,自己笑開:「我一點都不怕。」
說完就迎來了急速下降。————啊啊啊啊啊。
「哥!」
啊啊啊啊啊啊
「哥!」
「啊啊啊啊啊」
「朴燦烈!」
啊啊啊啊
在失重的那短短幾秒,吳世勳扯著嗓子連連喊了三聲,伴隨著他哥哥的慘叫,最後輕輕說了一句,用身旁人完全聽不到的音量:「我曾經真的很喜歡你。」
手腳虛浮,面色慘白的從吳世勳手裡接過檸檬小紫蘇,被他扶著上了摩天輪,樸哥哥還沉浸在恐怖的氛圍中,隨著摩天輪緩緩旋轉,一杯小紫蘇下肚,鎮定過後才發現喜羊羊氣球似乎遺忘在天地雙雄,吳世勳坐在對面,背後是透明玻璃窗映照的藍天,拿著孤零零的灰太狼笑,「沒事,灰太狼還有紅太狼,喜羊羊本來也不喜歡他。」
摩天輪升到最高處,吳世勳望著窗外將天染成酒紅色的夕陽沉默不語,朴燦烈磨磨蹭蹭不安分的躁動著,心事重重。
忽然嘴角一涼,吳世勳已經狀若無事的坐回了座位,朴燦烈愣住,然後瞪著他。
吳弟弟笑,「等了這麼多年你卻被我最討厭的人拐跑了,怎麼想都虧。」一句話把朴燦烈想好的說教那一套嚥回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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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燦烈抬頭正要說話,忽見旁邊遊樂場大門外不停滾動超大數字電視插播娛樂新聞。
今日消息:復出影視明星吳亦凡於片場不慎被攝影器材砸傷,已被緊急送往醫院。同時受傷的還有剛剛因車禍出院至片場看望劇組的投資商,鹿氏地產少東,迅陸影業老闆——鹿晗。
吳世勳扭頭看到,愣了半天,嗤笑出聲,「電話打不通跳腳了,這餿主意一定是鹿晗想出來的,吳亦凡是越活越回去,對自己沒自信怕我對你怎樣麼,也跟著他鬧。」
朴燦烈一蹦就下了樹,吳世勳急道:「你小心些!」
「快下來和我回楚安去!沒聽鹿晗也受傷了麼!」
吳世勳雙手握緊樹幹,「一定是他倆合夥誆我們。」
朴燦烈怒了,「那也和我回去看看!」
吳世勳這才慢慢下了樹,卻跑得比他哥還快,慢慢越來越快,心中不安也逐漸擴大。
次日一早,兩人便上了回楚安的飛機。
這世界上最穩定的是三角型,但點只能變成線,成了面就不對了。左右端點,總有抉擇,愛情無關對錯。
吳世勳猜對了一半。
這主意是吳亦凡和鹿晗在片場大眼瞪小眼半天一起想出來的,必要的時候,不能忽略吳先生的佔有慾。吳先生和鹿公子老拍檔了,在拆散竹馬情深的路途上那叫一個一拍即合。
吳世勳去醫院看鹿晗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吳先生無從得知。總之,謝少陵失寵了,也再也沒法趾高氣揚的明裡暗裡欺負自己,鹿晗穿了件花花綠綠的襯衫,帶著巨大的蒼蠅太陽鏡躲在遮陽傘下面數手指頭,會回來,不會回來,會回來,不會回來…
忍不住走過去問他在幹嘛,結果鹿公子憂鬱的喝了一口牛奶,透著太陽鏡哀怨的望著吳亦凡,「你對你家那口子有信心不?」
那表情跟死了爹似的,情緒瞬間傳染到吳先生心裡,「他倆到底幹嘛去了?」
「尋找青春。」
「好好說話。」
「在醫院的時候,發生了一丟丟事。」抿抿嘴,鹿公子對手指,「然後,小勳勳說,他要帶著朴燦烈重走青春路,賭最後一回,成了,就把朴燦烈圈在X城再也不回來,不成,就回來好好和我在一起。」
說完,鹿公子只覺吳亦凡背後的毛都全部一根根豎起來,皺著眉頭:「你腦袋被草尼馬踢了?」
鹿公子連忙著急的站起來,伸出十個手指頭,你看啊,雙數就是要回來,單數不回來,我數來數去都是雙數呢!
吳先生冷睨這這個一頭黃毛,蒼蠅眼鏡遮去大半邊兒臉,配著花襯衫怎麼看怎麼傻缺的傢伙,直覺吳世勳不接受他的根本原因,一定是智商太低。
電話撥過去,朴燦烈的手機已經關機,按飛行時間來算,理應抵達X城。直到第二天,從鹿晗那裡得知吳世勳也已經關機一天,兩人終於完全慌了神。
鹿晗說:如果你受傷了,朴燦烈一定會立馬趕回來,他倆就徹底黃了。
吳亦凡:……
鹿晗說:我倒是可以讓電視台放假新聞,但那樣不夠逼真,小勳勳精著呢,鐵定知道我們誆他呢。
吳亦凡:…..砸輕一點。
鹿晗:我看出來了,你對我情敵是真愛。
吳亦凡:=D
一切都按計劃發展,這是鹿晗從出品人朝導演跨越的第一部戲——《吳亦凡被砸計》,鹿導對過程基本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神一般宏偉的開頭,換來神經病一樣的狗血結局。
器材被人動了手腳,發現不對時讓吳亦凡躲開已經來不及,大腦沒有思考就撲了出去。
吳亦凡怔怔看著倒在血泊裡的人,再看了眼只是輕傷的自己,老半天憋出一句話來:「你傻啊。」
鹿少爺瞇著眼,感到頭頂無數人影攢動,離得最近那個人是吳亦凡。
鹿少爺一直吳,吳,吳了半天,吳亦凡火了,你TM別吳了,馬上送你到醫院!
救護車烏拉拉來的時候,吳亦凡朝一旁嚇得面如死灰的謝少陵瞥了一眼,那一眼,直接把謝少陵嚇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到地上。
生死未卜的,可是鹿軒的孫子,鹿崇的兒子,楚安城太子黨的黨首,鹿晗。
吳亦凡在救護車上緊緊握著鹿晗的手,自己胳膊上鮮血入柱也懶得去理,鹿晗一直迷迷糊糊的嚷著什麼,到進手術室那刻,吳亦凡才弄明白。
他說的是,老子真倒霉,才從醫院出來幾天不到就要二進宮,遇上姓吳的就倒霉。戲毀了,受傷的是我。朴燦烈會為了你回來,吳世勳不會為了我回來,早知道,還是讓你小子被砸。
這個叱吒風雲的公子哥,內心就是個純良單純的小孩兒,即使知道吳世勳喜歡朴燦烈,也從沒動過什麼非法手段,即使知道撲過去會被砸,也義無反顧的撲了出去,只是知道,那個人是吳世勳他哥,吳亦凡,他喜歡的人,喜歡的人。
動機太傻,傻得讓人心疼。
朴燦烈和鹿晗,前者是單純,後者,才是真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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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散場之後,人流都向廣場中央湧動時,有個身影卻逆流而出,靜靜離開了攢動的人群。
風扶起他的灰色大衣外套,了無痕。
路過廣場邊的冷飲店,身影驀然蹙足,朝店門走去。
店員是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看上去挺年輕,眼睛頗大很有神氣,看到有人過來,立即元氣滿滿地招呼道:「客人隨便看看吧!我們的飲品很不錯的~」
隨著這句,一頭卷毛不住彈跳,吳世勳愣了下,眼角露出幾絲笑紋。
「兩杯檸檬小紫蘇。」
男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打包嗎?」
「嗯。」
男孩年輕,效率自然挺快,舂檸檬,舀蜂蜜兩不耽誤,咧著嘴笑還哼著時下最流行的小調。吳世勳就一動不動盯著他看,嘴角也滿滿勾起來。
打包好兩杯暖飲,男孩朝他周圍看了一圈,「老先生您一個人喝麼?」
吳世勳盯著他不說話,眼神深邃。
小店員遞過水的手還停在原處,再外放的人被看久了,還是生出一絲疑惑和赧然,「老先生?」
「孩子。」
「嗯?」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店員這才樂呵呵的笑道,「我能幫的當然!老先生您說!」
「能不能,叫我一聲,世勳。」
這麼奇怪的客人,還是第一次遇到,見他穿著得體,氣質涵養頗佳,按捺下困惑,店員還是揚起笑,「當然行啊!」
吳世勳點點頭,望著他的眼睛。
「世勳。」
彷彿耳旁傳來很多年前的聲音。
——吳世勳你怎麼那麼愛多管閒事
——這是我穿連襠褲長大的兄弟!親的!吳世勳!
——笨蛋,那是下雨,怎麼會是天哭了。
——吳世勳你是個騙子。
——內,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世勳啊,找個女朋友吧。
——果然是哥的金牌小弟!勳兒哥騙你了,哥還有五塊錢!走,哥給你買糯米糍!
——世勳.啊,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他……
店員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客人,鼻樑高挺,眼神深邃,面上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一定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哥。
「先生?」
吳世勳回過神,看著店員那雙大眼睛,微微一笑,接過他手裡的一杯檸檬小紫蘇,轉身離去。
「先生?還有一杯呢!」
「請你喝吧。」
——他現在,只喝桂花釀。
握著那杯檸檬小紫蘇走在大街上,風吹起脖頸間的羊毛圍巾,楚安河的水汽散在空中,有種莫名的清新和濕意。
手機此刻響起,摸出來沒看是誰,也能猜到。
「喂。」
「電影散場了?」
「嗯。」
「那你呢。」
「回家的路上。」
「………..」
「鹿晗?」
「吳世勳,我這輩子,是不是都比不過朴燦烈。」
吳世勳停住步子,握著那杯檸檬小紫蘇,背光而立,旁側是燈光閃爍,車水馬龍的楚安城。沒等他開口,那頭兀自說下去。
「我習慣當導演,主宰戲裡戲外的生殺大權。因為你入了一場逃不出的戲局,居然還落得個男四號的命運,甚至連電影裡都沒我的戲份。說出去,我都丟我鹿家的臉。」
「……」
「但是沒關係,這麼多年了,你不還是我鹿老爺的麼。」
吳世勳輕輕咳嗽了聲,面朝波光熠熠的楚安河,「鹿晗。」
「叫你鹿老爺幹嘛,想通了想被我壓一回?年紀老了,壓不動了。」
「我愛你。」
「………………」
「鹿晗?」
那頭靜悄悄的,吳世勳皺起眉頭,心裡有些急,正要問他,只聽一聲顫抖的音調:「你現在在哪兒?」
「楚安大橋。」
「你給老子等著,我馬上來送聘禮!」
「是嫁妝。」
「不管!」鹿晗大吼一聲,已經帶了些哭腔,吳世勳原地徘徊了幾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鹿老爺高興著呢! 就算他朴燦烈七年就讓鐵樹開了花,我鹿老爺等了這麼多年我也開心!吳世勳我告訴你!你說出的話就別想不做數!」
吳世勳哭笑不得,「這麼多年,咱倆不一直在一起麼。」
「那不一樣!你Tm什麼時候說過愛我了!」
「我愛你。」
「嗚嗚嗚嗚嗚嗚。」
「鹿晗我愛你。」
「等著!今天晚上就洞房!」
「半截身子如土的人還哭,不害臊。」
「你管我!等著,我1分鐘後到!」
「開車——」
鹿晗有史以來第一次砸了吳世勳電話。
站在楚安橋上,頭頂滿天繁星,這個瘦高的男人即使滿頭華髮也不掩風采。一片落葉從腳下拂起,慢慢飄搖到半空中,吳世勳視線隨之緩緩滑動,看著它漸行漸遠,似乎飄到了星空之間,從一片不起眼的葉成了繁星中最美的一點。
我愛的人很幸福,所以,我也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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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結果勛鹿部份貼比凡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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