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是改文
改的是連城雪的文
原文是:膽小鬼
因為是改文所以是大叔鍾仁,小孩暻秀XD
不過一點也不會覺得有違和感
此篇文超級長~~~
喜歡看長篇的很推
連城雪大大寫的真的很棒很喜歡
簡單介紹一下暻秀父母車禍雙亡,以前生活是小康富裕
暻秀喜歡畫畫,畫的很好,不過車禍...手也就...
鍾仁是很棒的攝影師,搞藝術的都...你懂的
CP:開都、勳鹿
下面是我從自己TXT複製貼上 我自己私心把勳鹿改成凡燦
看原本改文是改成勳鹿的XD
不廢話下面開始複製貼上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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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金鐘仁已經三十多了,但他一直在搞攝影,平日裡總是給那些大型的時尚雜誌拍封面和特輯,所以甚至比眼下的孩子更知道流行什麼,也不怕和小侄子沒話。
反倒是都暻秀極端沉默,買東西什麼都不肯要,只是白著張憔悴的臉不斷搖頭。
溝通不利,金鐘仁索性便看上就買,跟流水似的的花錢勁很讓習慣過老百姓日子的都暻秀手足無措。
兩個人在外面徘徊了四個小時,再回到住所時包裝袋幾乎都拎不住了。
金鐘仁不許都暻秀幹活,進門後把東西往地上一扔便到浴室看了看喊道:「你先洗吧,我把戰利品拿去放好。」
說完便又開始忙碌。
都暻秀只得躲進去費勁的脫了衣服,慢慢的走進盛滿熱水的浴缸,洗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泡泡浴。
他受得傷其實很嚴重,雖然從外面看不出來,但對於自己曾經最靈活的部位已經全然麻木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堪忍受。
從出事到住院,到跟著親戚辦喪事,然後變換著寄人籬下,都暻秀早就疲憊至極。
還是頭一回這麼奢侈,全身的酸痛好像都在這樣的溫暖中緩解了。
默默的把頭藏在了臂彎裡,他有點想哭。
金鐘仁對自己又能有什麼所圖呢,他是個好人,以後一定要報答。
都暻秀在水中發了許久的呆,才想起是應該打個浴液然後出去幫忙。
他吃力的蹲起來,伸著手去夠浴缸旁邊的東西。
沒想到平靜了一天的右手忽然便大肆的顫抖了起來,滿是英文的玻璃瓶很滑,頃刻便落在瓷磚上摔得粉碎,在刺耳的響聲中整個浴室都飄起了淡雅的香氣。
都暻秀用左手握住顫抖的手腕,慌張的不知道怎麼辦,半掩的玻璃門便被推開。
金鐘仁詫異的探頭進來:「怎麼了?」
弄壞的定是很貴的東西,都暻秀慘白著臉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看清楚發生什麼,金鐘仁鬆了口氣走進來,把大塊的碎玻璃都撿進垃圾桶,又拿水把碎屑和浴液都衝進下水道,重新讓地面安全了以後,才安慰蹲坐在浴缸裡舉手無措的都暻秀道:「是我不對,忘了你的傷,你不方便可以叫我,沒關係的。」
他總是這麼慢條斯理,做什麼都不慌不忙。
都暻秀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一張消瘦的臉彷彿只有眼睛是黑色的,還泛著人在陌生的地方才有的那種怯懦,隨時會暈倒的模樣。
金鐘仁重新拿了瓶浴液,倒在手上耐心的幫他洗起來,少年瘦到極限的身體看著很可憐,他想起這個孩子遭受的事情,心中又有些難受,便歎了口氣。
原本就因為陌生人這樣的幫助而有些忐忑,都暻秀聽到了歎息,沉默的抬頭看他。
金鐘仁又微笑,精緻的五官在水霧間有些朦朧。
都暻秀腦子一熱,忽然便把藏在心裡許久的話問出來:「你為什麼肯……肯收養我?」
收養,這個詞顯得很傷自尊,但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
金鐘仁打開淋浴細心地幫他把泡沫洗下去,簡單的說:「不為什麼,就是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本能的覺得我該這麼做,況且你都這麼大了,並不麻煩。」
都暻秀低下頭,聲音很小:「……你同情我嗎?」
金鐘仁沒有再回答。
但這是肯定的,就像你在路邊遇見了只泡在雨裡的小狗,真的是恰巧遇見家裡又沒有不方便,領回去是出自於良心理所當然的事情。
輕輕的關了水流,金鐘仁拿了件睡衣遞給他:「能自己穿嗎,多練習練習總是好的。」
都暻秀起身點了點頭,慢騰騰的套上了新買來的睡衣,才又說道:「我……」
金鐘仁抬眼露出好奇:「嗯?」
都暻秀深吸了口氣,他想說你能不能不要同情我。
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難道說出來金鐘仁就不會覺得自己可憐了嗎?
又換了個環境,美好的像是做夢一樣。
整天的客氣和小心讓都暻秀早就累的沒有力氣了。
他倒在溫暖而柔軟的被子裡,把自己從頭裹到腳,特別希望就這麼睡過去再也不醒來。
不用躲避記憶中血淋淋的慘劇,不用強挺著被拋棄的孤獨。
不用對著一個又一個陌生人卑躬屈膝。
可是,他膽小,他害怕,根本沒有力氣再站起來說出隱瞞的實話,每天都是:好,謝謝,好,謝謝,好,謝謝……
魔咒似的念來念去。
朦朦朧朧的睡著,像是離整個悲慘的世界都遠了,他終於鬆開了總是緊握的左手。
像是回到了熟悉的小房間,鼻息間都是媽媽常用的那種洗衣液的味道。
床頭總是放著熱好的鮮牛奶,他從前總是忘記,任它待到第二天早晨漸漸變涼。
真的很想……再喝一次。
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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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有工作,今天來的藝人又很不識相的耍大牌,折騰的金鐘仁半夜才回到家。
即便在這個時間,若是往常都暻秀也會迷迷糊糊的來迎接他。
可是今天客廳黑黝黝的,連臥室也沒點上燈。
金鐘仁把鑰匙放在鞋櫃上面,邊脫下帶著夜色寒氣的風衣邊敲了敲都暻秀的門:「睡了嗎,還是不舒服?」
其實聽到開鎖的聲音小孩兒就醒了,但他完全不知道該拿出什麼表情,索性裝死不動。
完全反常的樣子讓金鐘仁泛起擔憂,難道他又在想爸媽?
輕輕的走到都暻秀的床邊,伸手想摸摸他的臉,卻被都暻秀神經質的躲開。
金鐘仁輕皺眉頭開了燈問道:「說話好嗎?」
有點不走大腦,在看到那張清秀到中性的臉時,都暻秀頃刻就亂了:「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真的,從前怎麼沒覺得他像變態,現在怎麼看怎麼不像正常的。
金鐘仁完全僵在那裡,臉色在黑襯衫下幾乎有些病態。
就連天生會笑的眼眸也沒了歡快的氣息。
他沉默了半天,才冷冰冰的問:「你聽誰胡說的。」
都暻秀全身都有點抖,坐起來喊道:「我自己發現的,你看那種噁心的東西,你要是正常才不會看,真讓人想吐,你幹嗎還給我洗澡還在我旁邊睡覺,變態!」
徹徹底底的恐同心理,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但被剛剛開始習慣依賴自己的小孩子說出來,滋味似乎比以往都要苦澀。
金鐘仁站在床邊深深地呼吸片刻,拿著白色風衣的手幾乎露出了泛青的指節。
可是最終他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猛然間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都暻秀的大腦隨著安寧靜了下來,他再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明白好脾氣的金鐘仁被他的話傷到了。
「……1973年,美國心理協會、美國精神醫學會,將同性戀行為自疾病分類系統去除。對於同性戀的定義更正為:同性戀是指一個人無論在性愛、心理、情感及社交上的興趣,主要對像均為同性別的人,這樣的興趣並未從外顯行為中表露出來.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同性戀並不單單指的是性取向問題,很多出於好奇,被迫等原因與同性發生性關係的人並不是同性戀。2001年4月20日,《當代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三版出版,在診斷標準中對同性戀的定義非常詳細,同性戀的性活動並非一定是心理異常。由此,同性戀不再被統劃為病態。不再把同性戀看作一種病態心理,這是當代社會的一個進步……」
桌上的鬧鐘指過兩點的位置,電腦的屏幕還淡淡的亮著。
都暻秀的眼睛因為熬夜而有些泛紅,他呆呆的凝視著從網上搜索出來的關於homo的知識,心亂如麻。
那麼陌生那麼遙遠的詞彙就這樣發生在了身邊,有不理智是正常的,可他的話說的實在是太重了。
四處孤立無援的時候,是金鐘仁伸出了援手。
而自己發現他與別人不一樣,便用那種詞彙去羞辱他。
怎麼想也是自己的不對。
曾經真的以為同性戀就是有病,是太監,是娘娘腔,是要找醫生去看的。
雖然有些不甘心,都暻秀卻不得不承認這回是犯無知了。
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嚴,能隱隱的聽到金鐘仁從浴室出來的聲響。
都暻秀心中忍不住泛起膽怯和退卻,起身在木地板上徘徊了好幾圈,終於鼓足力氣邁出門去。
原來金鐘仁就坐在書房裡面。
他只穿著寬大的睡袍,頭髮濕濕的抽著煙,瞅到都暻秀眉頭便不易察覺的皺了皺,輕聲問:「有事嗎?」
都暻秀怯怯的扶著門框道:「對不起,我……」
金鐘仁打斷他:「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怪我沒有告訴過你。」
聞言都暻秀準備的道歉言語就說不出來了。
金鐘仁把煙掐掉,淡淡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講。」
都暻秀很勉強的晃到他身邊,大眼睛開始瞅別處。
金鐘仁無奈的把自己露著大片胸膛的睡袍繫好,直起身子道:「雖然我是同志,但並不代表只要是男的就能讓我發情,我也只是個普通人,照顧你沒有任何特別的意思,因為我喜歡孩子而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只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不要由於我的性向而影響到生活。」
都暻秀咬了咬嘴巴,又滿臉愁苦的小聲問:「那你會趕我走嗎?」
金鐘仁笑了下:「我又不是領養小動物,還可以沒事送人。」
都暻秀安下心來,壯著膽子表白道:「……其實你還是挺帥的。」
然後就一溜煙跑回了被窩。
金鐘仁坐在那有些想哭,怎麼他說話感覺就讓自己感覺像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勉強逼著接受了,其實還有些彆扭吧。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鬧著出櫃時,差點被父母打斷腿的悲慘經歷。
相比之下這孩子做得已經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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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四分鐘的片子,金鐘仁關掉DVD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都暻秀沒聲音。
金鐘仁扭頭一看,這傻小孩竟然哭了。
生怕被笑話似的,都暻秀趕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卻紅的仍像隻兔子。
從來沒想到廣告是可以這樣做的,雖然很理想化,但是卻毋庸置疑的感人至深。
聯繫到自己的遭遇,剛擦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都暻秀很少發洩自己的情緒,這回卻像是剎不住閘了,哭的稀里嘩啦。
金鐘仁沒辦法只好拿著紙巾幫他擦,溫柔的勸道:「好了,不要胡思亂想,我只希望你能打起精神來嘛,真是個小孩。」
都暻秀抽噎著問:「我還能畫畫嗎,我好喜歡畫畫,我只會做這麼一件事情,為什麼我不能畫畫了,我都沒有做錯什麼……」
語無倫次的,卻都是他乾乾淨淨的心裡話。
從來沒對誰講過,今天說出來,彷彿壓抑的情緒也隨之迸發,雖然痛苦,但也痛快。
金鐘仁很心疼的抱住都暻秀,撫摸著他的腦袋說道:「能的,能的,你不要這樣了,你這樣我也很難受。」
寬大的胸膛似乎能遮擋住所有的風雨,都暻秀把額頭抵在上面,眼淚洶湧的痛哭,自己想停也停不下來。
原本一個陽關燦爛的中午,就因為個廣告變得淒風苦雨。
金鐘仁沒轍的拍著都暻秀的後背,一下一下,心想這也許不是壞事情。
連古語都講過,長歌當哭,勢必在痛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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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等的無聊了,便拿起相機對江對面的山巒,打算照一張。
沒想到這樣的重量舉在手裡,卻仍舊能讓他脆弱的神經崩潰。
簡直是催不及防的右手便抽筋的顫抖。
因為沒掛著帶子,單反相機捧得一聲就摔到了腳下的鵝卵石堆上,碎掉好多零件。
都暻秀嚇壞了,這可是金鐘仁最喜歡的一台機子,要是陌生人碰都不要碰。
他驚慌失措的蹲到地上用左手按住右手,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
打電話的金鐘仁被這聲嚇了一跳。
他側頭走過來,把事情講完掛了手機才淡淡的說:「沒事,可以拿去修的。」
然後便小心的撿起相機和碎片,皺著眉頭看起來。
都暻秀抬眼,發覺金鐘仁還是不高興了,又自責的低下了腦袋。
回家在網上搜了下,小孩才發覺那個相機對於自己簡直是天價,比起初預料的幾萬塊還要離譜的多。
想要弄錢去陪,簡直是白日做夢。
誰都有自己珍惜的東西,雖然沒有多說半句責備的話,金鐘仁這晚還是顯得比以往沉默,吃了飯洗了碗就一直在書房的專業電腦上修照片。
都暻秀小心翼翼的端了杯熱牛奶過去,輕輕的放在書桌上,說道:「對不起……我以後會小心的。」
金鐘仁正聚精會神,聞言抬頭愣了愣,溫和的回答:「沒關係。」
然後又看向電腦屏幕。
都暻秀緊張的心跳都有些劇烈,低著頭說:「那個……我沒有錢給你買新的,可,可是我有禮物送給你。」
金鐘仁很感興趣的看向他。
都暻秀趕緊跑回屋拿了張素描紙回來說:「……給你的。」
竟然是金鐘仁的肖像,上面的他穿著白色的襯衫拿著相機,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和本人如出一轍的溫柔高雅,筆觸很細膩,也不知道是用那個殘廢的手畫了多久。
還配上都暻秀老實巴交的字:我的金鐘仁叔叔。
嘴角泛出絲淡淡的微笑,金鐘仁伸手拿過橡皮說:「你知道嗎,這個畫只有一個缺點。」
都暻秀疑惑。
金鐘仁很堅決的把「叔叔」兩個字擦掉,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完美了,謝謝你。」
都暻秀看著他高興地眉眼有些啞然。
也不是很大歲數的人,至於這麼怕老嗎?
事實證明金鐘仁叔叔還真的蠻喜歡這幅畫,第二天就特地讓人裱進相框掛在了床前,有事沒事的還去附近徘徊欣賞幾圈。
只是都暻秀看到上面寫得「我的金鐘仁」就有點尷尬。
明明就沒那麼親切曖昧的意思……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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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仁卻不知為何沒有笑出來,側身給朴燦烈讓開地方,對屋子裡喊道:「暻秀,你燦哥哥來了。」
純粹是躲不開才勉強晃蕩現身的都暻秀,慢騰騰的走到客廳,想和傳說中的人打個招呼。
卻抬臉愣在了原地。
未免也太巧了……
這不就是在輕軌站幫過他的那個男生嗎?
朴燦烈明顯也認出了這個小孩兒,卻沒有提他在外面哭的事情,只是很溫柔的笑道:「你叫都暻秀嗎,我是朴燦烈。」
都暻秀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一副蝸牛表情。
金鐘仁無奈的拍了拍朴燦烈的肩膀,轉身又進了屋裡收拾。
朴燦烈拖了個老大的箱子,很熟門熟路的把它扔進了書房裡,對都暻秀說:「還沒吃飯吧,等我們送走金鐘仁我請你去吃披薩好嗎?」
都暻秀很靦腆,也絲毫看不出眼前這個根本不像真人的漂亮哥哥和網上那個有點缺心眼的傢伙有什麼共同點,便讓人看都看不到的點了點腦袋。
朴燦烈站在書房看著他卻有些莫名的暈眩。
這個孩子的自卑,沉默,壓抑……
又怎麼能不讓他感到熟悉?
簡直太像六年前剛剛走進一中的自己。
還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金鐘仁正巧已經穿好外套拖著箱子出來了。
兩個人把他送到門口,他又囑咐道:「盡量到外面去吃,小心火電之類的東西……」
朴燦烈哭笑不得:「放心好了。」
金鐘仁頓了頓,才想起他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嘴角泛出的微笑帶了點惘然無奈,金鐘仁伸手摸摸都暻秀的小腦袋:「要聽哥哥的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都暻秀趕緊點頭。
金鐘仁傾身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轉身離開。
其實這種沒有多餘意思的小動作總是會在生活中出現,但這回都暻秀卻紅了臉。
可能是朴燦烈在旁邊一直半笑不笑的表情吧。
都暻秀在他們面前,忽然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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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心裡奇怪了片刻,正想去敲門很朴燦烈講,家裡的電話又響。
小孩兒只好放下手機慌張的趴到沙發上接起來說:「喂,金鐘仁現在不在家,有事打他手機吧。」
電話裡有了會輕笑,熟悉的聲音才傳過來:「我知道他不在家,我找你啊。」
都暻秀張大眼睛,很驚喜又不知說什麼,竟然憋出了句:「你……到了?」
金鐘仁無奈:「我坐飛機三天都到不了,那是火星嗎?」
都暻秀不好意,無聲的笑起來。
金鐘仁又說道:「因為一直忙沒顧得上你,我不在有好好吃飯嗎,沒氣朴燦烈吧。」
都暻秀信誓旦旦的保證:「我吃很多,燦哥哥做飯好吃,脾氣又好,我才不會氣他。」
金鐘仁嗤笑:「你就會氣我。」
小孩兒嘿嘿了兩聲,手舞足蹈的說:「我有看燦哥哥做建築模型,他好聰明好像越獄的男主角,也會做泰姬陵,真的和天才一樣……」
很少見都暻秀說起什麼來話會變多,金鐘仁安安靜靜的聽他說完才道:「那也是他努力,所以你要多讀書,才會變得像他啊。」
都暻秀興奮勁過去,無精打采的說:「不可能啦……我什麼都做不來……」
醫生特別囑咐不可以讓他產生自卑絕望的心理,金鐘仁習慣性的安慰:「不會的,就算你什麼都做不好,也可以來給我做助理。」
都暻秀不想讓金鐘仁擔心,故意笑道:「是,金老師,我們下一組照片要拍什麼呢?」
金鐘仁說:「要給夏瀾天小姐拍新的專輯海報,快準備吧。」
都暻秀吃驚:「騙人。」
金鐘仁開始笑:「這有什麼好騙的,她就在我這裡,要不要和她講話?」
提起名人小孩就結巴:「不要啦……和你講就好。」
普普通通的問候電話講了整個小時才掛掉。
都暻秀揉了揉有點酸的耳朵,回頭發覺朴燦烈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好了,邊擦著濕濕的淡藍頭髮邊表情奇怪的看著他:「你女朋友啊?」
小孩汗:「是金鐘仁……」
朴燦烈更汗:「和他說話也能這麼開心,你真神奇。」
都暻秀始終不明白朴燦烈為什麼要甩掉那麼好那麼溫柔的金鐘仁,聽到這話不由扁扁嘴說:「金鐘仁本來就很讓人開心啊……」
朴燦烈微笑,不只可否的想回書房繼續熬夜。
都暻秀又跪在沙發上追問:「你幹嗎不喜歡他,吳亦凡是大明星很耀眼沒錯,可是金鐘仁哪裡不好啦?」
停住腳步,朴燦烈沉默半晌,真不知道要如何像個對感情完全不開竅的小男生解釋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回過神彎著嘴角輕聲說:「一杯溫暖的水當然適合任何人,可我從開始就習慣喝冰的,即使最後胃痛到死也還是迷戀喝冰的,不是溫水不好,是我品味太怪,一定要胃痛著才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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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點長
所以跳的比較快
以下18禁!!!!
18禁部分請反白觀看 不想看的不要反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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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仁很不喜歡吵,隨手把電視關掉後,很意外的問:「今天那個人,拉著你幹什麼?」
大攝影師極少去打聽別人的事情,都暻秀聽了猶豫片刻才說:「他……他問我是從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不過我沒有說。」
以那種年紀能住得起這樣的地方,多半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金鐘仁可不指望每個二世祖都有吳亦凡的成熟度,皺了皺眉頭感覺心裡不快,冷聲道:「以後少招惹那樣的人,被胡來了是自己吃虧。」
都暻秀沒經歷過多少複雜的事情,只當他是亂緊張,就像爸爸媽媽從前總給他講外面壞蛋有多麼可怕一樣,怎麼會往心裡去?
把糖紙通通撿到盒子裡,小孩兒輕聲道:「……那又能怎麼樣。」
簡直完全沒自覺。
金鐘仁正坐在旁邊擦頭髮,聞言松下浴巾側頭看了看都暻秀,在他沒有半點準備的時候忽然傾身吻了上去,原本只是想嚇一嚇小孩兒,但都暻秀柔軟而乾淨的嘴唇卻意外的讓自己小腹有些緊張,不知不覺舌尖便已探出,纏住了都暻秀口中的柔軟,把他壓在了沙發上。
酒心巧克力的甜美味道蔓延開來,如果第一次吻他是曖昧,第二次吻他是安慰,那麼這一次……是什麼?
金鐘仁看到都暻秀那雙慌亂而清澈的眸子,忽然停止了這個熱吻,起身故作鎮定的說:「要是別人這麼對你,你不會怕嗎?」
都暻秀從驚愕中漸漸回神,他很可愛的用雙手摀住通紅的臉,聲音小的都快沒了:「可是……你喜歡這樣吧……」
本來就大得不行的睡袍徹底從小孩兒身上滑下,看上去就像GV裡用青澀誘惑人的可愛寵物。
唇間還留著少年的純美氣息,金鐘仁有點尷尬的不去注視,心卻跳的不太尋常。
都暻秀沒有接觸過任何人的身體,此時卻大著膽子顫抖的從側面抱住金鐘仁,還有點童稚的聲音微微顫抖:「我,我也……喜歡……如果是……你……」
懷裡的小孩兒柔弱的能讓男人發瘋,嫩嫩的臉是粉紅的,就連耳垂都紅了起來。
約是晚餐喝的紅酒作祟,金鐘仁大叔僵持了幾秒,戀童癖徹底暴發。
那一刻,對於都暻秀單純的守護與關心,真的被連自己都不瞭解的某種情緒取代了。
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再相同。
金鐘仁側身拿下都暻秀遮羞的細手,很認真的問道:「第一次給我,你怕不怕?」
說實話金鐘仁閱人無數,卻極不喜歡處男,一來對方什麼都不懂還要遷就,二來初夜是每個人記憶深刻的東西,弄不好遊戲就成了真的感情。
但就快要十八歲的都暻秀的童貞……大概若真給了別人,不管是男是女,金鐘仁都能鬱結。
聽到這話都暻秀認真的想了想,而後羞澀的搖搖頭:「可,可我什麼都……不懂。」
金鐘仁現在怎麼看他都可愛的要命,很溫柔的拿起沙發上綁巧克力的金色綢緞,手指靈巧的在都暻秀纖細的脖頸上繫了個花樣的蝴蝶結,又拉下他唯一遮體的白色內褲,在都暻秀的驚叫中把他打橫抱起放在了酒店寬大而柔軟的床邊。
約是受到了震動,床頭的鮮花落下了枚淡黃的花瓣在都暻秀微長的黑髮間。
金鐘仁帶著微笑拿掉,俯身輕吻著說道:「我教你,會讓暻秀很舒服。」
磁性的聲音帶著濕熱的氣息在耳邊蔓延,光是如此都暻秀就覺得自己緊張得快要暈掉了。
有人說藝術家的手也是藝術,這句話放在金鐘仁身上最合適不過。
他帶笑跪在都暻秀的白皙可愛的雙腿中間,握著小孩兒的分身很有技巧的挑逗,快感讓都暻秀喘息困難,有點完全蒙了,也不好意思叫出來,只能用手臂擋住嘴巴不住的搖頭。
金鐘仁第一次能欣賞別人的青澀,都暻秀像白紙一樣的反應很讓他心情愉快,因而溫聲問道:「暻秀沒有自己做過嗎?」
都暻秀臉紅的顫聲說:「做……做什麼……」
這就讓讓金鐘仁無語了,他想起自己十四歲就和同學上床的經歷,忍不住浮現出點罪惡感,手下沒注意就重重的刺激到了都暻秀,讓他的可愛慾望明顯的跳動起來。
都暻秀失聲的呻吟:「停……好奇怪……我不要了……」
原本就細細的聲音簡直如風中落葉,又乾淨又無助。
金鐘仁聽的心曠神怡,故意俯下身問:「暻秀是什麼感覺,喜歡這樣嗎?」
透明的淚水從都暻秀眼角滲出,他痛苦的抓住雪白的床單,輕聲說:「不知道……我不知道……」
瘦小而細膩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挺了起來,半點不受控制的單純。
金鐘仁喜歡他的皮膚,又白又滑,薄得好像大力一點就能弄壞似的稚嫩,他加速了手裡的動作,用吻安慰住了都暻秀此時的困惑與不安,慢慢的啃噬吮吸,又順著脖頸一路吻下,在咬到都暻秀胸前的粉色乳尖時,小孩兒終於忍不住了,很煽情的叫了聲:「恩……」
金鐘仁微笑:「暻秀好敏感。」
都暻秀倉皇的的搖了搖小腦袋,有點委屈的說:「我不是女孩子……」
金鐘仁低頭看著他壞笑:「要是女孩子我就硬不起來了。」
說著便拉過他的手引向自己的下體,像是灼熱的鋼鐵般的觸感讓都暻秀像電到似的,收回小爪子滿臉紅到了極點。
說實話男女之間怎麼做他都不是很清楚,男人和男人的知識更貧乏到空白。
腦海裡好不容易能閃現的,也就是當初驚鴻一瞥的GV片。
金鐘仁又玩弄起他的乳首,用舌尖很刺激的舔弄,手裡也沒有停止安慰。
都暻秀又能有多少耐力,很快他就失神的放下所有理智,邊條件反射的摟住金鐘仁的脖頸,便小聲哭著傾瀉了出來。
高潮的快感之後是徹底空白。
都暻秀什麼也不知道了,只是微張著有些腫的小嘴躺在那喘息。
玩偶般精緻的身體,金色的緞帶,泛粉的雪白肌膚,可愛的臉又毫無防備可言。
他當然也不知道此時自己有多麼誘人。
金鐘仁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想起都暻秀初次到他家裡時的可憐兮兮,誰能想到這個小孩子被開發後是這樣的迷人風景。
很多事情縈繞在心頭,但慾望卻再也壓抑不住了。
因為原想和都暻秀放鬆心情,金鐘仁根本沒帶什麼亂搞的東西,所幸這個酒店服務到位,拉開床頭櫃便應有盡有。
都暻秀漸漸回神,很茫然的看著那些問道:「……什麼?」
金鐘仁拿著個小袋子晃了晃:「這個都不認識……」
都暻秀看了看上面的字,扁扁嘴道:「我沒有見過嘛……」
淡笑了下,金鐘仁把他放在都暻秀手裡:「給我戴上。」
都暻秀羞得都快哭了,小聲說:「不用了吧……」
聽到這個金鐘仁卻變得很正經,很清晰的對他說道:「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別人直接進入你的身體,也不可以不戴套就去上別人,記住了?」
都暻秀搞不大明白,但卻乖乖的點了點頭,很笨拙的咬住袋子又左手撕開,臉紅心跳的側著頭去摸金鐘仁的下身,睫毛顫抖著根本看都不敢看。
越來越覺得他好可愛好可愛,大叔握住他的手教著他如何做,表情曖昧至極。
弄了半天終於成功,金鐘仁便把都暻秀翻身過去說道:「跪著,腰抬起來,越高越好。」
是誰都會覺得這個動作很屈辱,想被他好好寶貝的都暻秀也不例外,他很委屈的回頭看向金鐘仁說:「這樣像小狗……」
金鐘仁溫柔的解釋:「這樣不容易受傷,你還不習慣我不想你太痛,恩?」
都暻秀只好忍著羞恥心抬起腰,把翹挺的小屁股和中間的粉紅都朝向對方,怕的幾乎全身都在顫抖。
拿著潤滑劑看了看是很流行的發熱的那種,金鐘仁微皺起眉頭,不想太刺激小孩兒,但不用又不行,只好擠了少量在指尖上,慢慢的伸進都暻秀的身體。
明顯的異物感讓都暻秀忍不住一陣緊縮,嚇到眼淚又流了出來。
金鐘仁邊很有技巧的擴充邊低沉著嗓音道:「放鬆,越這樣越難受。」
說實話他也很想立刻做,若身下的不是都暻秀也就不忍了,金鐘仁這點很奇怪,明明平日裡很溫和的人上了床卻特別狠,就連朴燦烈當初都被他弄傷過好幾次,吵架吵得亂七八糟。
也許是潤滑劑的添加物起了效果,大約十分鐘都暻秀就習慣了三根手指的進出,因為莫名的發熱就連剛發洩完的前端又微微的抬頭,喘息中也多了些舒服的成分。
金鐘仁見狀覺得差不多,忽然抽出手指說:「忍耐一下,習慣就好了。」
而後在都暻秀空虛之時半聲不響的挺身進入。
畢竟那是手指不能比的,過度的飽脹和撕裂感讓都暻秀痛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越來越往前爬,抱著床柱哭泣道:「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叔叔……好痛……你放過我吧……嗚嗚……」
慘叫的跟受了變態暴力似的,金鐘仁強繃住自己為數不多的理智,單手握住他的腰,又扭過都暻秀的頭深吻了上去。
哽咽和窒息讓都暻秀什麼都說不出來,身後像是要被頂壞了似的,麻痺之餘五臟六腑都有了感覺。
這個身體如同不是自己的了,顫抖和痙攣從右手擴大到了每一個神經。
讓直男接受這樣的性愛是個很困難的經歷,金鐘仁不知等了多久,直到都暻秀不抖了,才鬆開他慢慢的律動起來。
每次撞擊都讓趴在那的小孩兒發出嗚咽,他抓著冷冰冰的床柱,無從發洩自己的痛苦和隱約而上的快感。
汗水從金鐘仁的肌肉上緩緩滑下,落在都暻秀早已濕濕的後背上,灼熱讓他有些分神,腰就隨著金鐘仁的動作扭了起來。
金鐘仁俯身握住他的手,咬著都暻秀的耳垂問:「還疼嗎……」
都暻秀神智渙散的恩了聲,又茫然的搖了搖頭。
金鐘仁彎著美麗的眼眸輕笑:「暻秀現在是什麼感覺?」
小孩兒顫聲說:「我不知道……」
金鐘仁撫摸著他的分身:「你知道,告訴我……暻秀。」
都暻秀柔弱的聲音裡全是哽咽,他把臉靠在枕頭上高高的抬著腰,細細的說道:「屁股滿滿的……叔叔好熱……我也好熱……」
金鐘仁聞言猛地就把他翻過來,駕著小孩兒的腿說:「這麼快就學會誘惑我了,叫的和亂倫一樣。」
都暻秀朦朧著視線,看向金鐘仁和平時那麼不同的英俊臉龐,有快感,有笑意,也有喜歡。
比夢裡的還要美還要誘惑人心。
他無力的拉過金鐘仁的手,放在自己脖頸間的緞帶上微笑:「叔叔,打開禮物啦……」
看著那雙根本沒有雜質的眼眸,金鐘仁忍不住猛地拉下金色的緞帶,俯身狠狠的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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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的接起來:「喂?你好。」
很久沒聽到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是李泰民,他說:「暻秀?金鐘仁在嗎?」
都暻秀的心裡不知為何很難受,他勉強恩了聲,跑下床去喊正在洗碗的大攝影師:「那個……李哥哥找你。」
金鐘仁回頭微笑:「我知道了,謝謝。」
然後他便洗掉手上的泡沫,拿起廚房的分機輕聲問:「你又怎麼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都暻秀呆滯的在門口凝視片刻,帶著滿心沉重回了臥室。
他知道他們還有聯繫,但總是自我催眠沒有了,沒有了……
其實自我催眠是沒有用的,需要金鐘仁的人,不只他一個。
而他覺得自己卻是最沒有用的一個。
失魂落魄的在床邊坐了會兒,儘管明白偷聽是不道德的,但都暻秀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好奇與急迫。
他緊張的滿手是汗,把話筒摸了又摸,還是猛地拿起來放在耳邊。
李泰民的聲音顯得很遙遠,內容也因為心情不好而斷斷續續的:「……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那為什麼我回來你還要我呢……我真的搞不懂你了……」
金鐘仁停了片刻,還是語調平靜:「我只是想幫你。」
李泰民追問:「那你還愛我嗎?」
其實就連都暻秀這麼小都懂,一個大男人要堅持質疑這個實在是太難看了,可就是如此,李泰民的狀況才更讓人難受。
金鐘仁從來不撒謊也不傷人,只是淡淡的回答:「我不知道。」
李泰民苦澀的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孩兒,金鐘仁你別犯傻,他長大了懂事了就會改變的……」
金鐘仁輕笑:「嗯,你已經教會我這個道理了。」
李泰民頓時沒了言語。
金鐘仁又說道:「我對暻秀沒那種感情,儘管我們有過一夜,可他對我的意義還是個親人,我希望他能夠活的很好很精彩,僅此而已。」
……
溫柔動聽的聲音還在耳畔迴響著,都暻秀卻早已放下了電話。
沒那種感情……真是非常乾脆的幾個字。
他呆呆的在在床鋪上,竟然沒有流淚,也絲毫不想哭。
都暻秀又能指責金鐘仁什麼呢,在X市是他自己主動的, 努力的成了和金鐘仁睡過的無數男人中的一個,除此之外,別無他有。
小孩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的彎起嘴角。
手卻顫抖的找出電話,給果然的號碼發了個短信:「姐姐,上次是不是說我可以住在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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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在一旁呆滯著凝視著這些屬於他的美麗事物,準備好的腹稿一時間都忘光了,竟然脫口而出:「金叔叔,明天起我就不住在這裡了,我找了份工作,我……」
正在插蠟燭的金鐘仁根本沒反應過來,回頭疑惑:「啊?」
都暻秀手足無措,比劃了半天乾脆低下腦袋:「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那些話如果換個人說出,金鐘仁半點都不覺得意外,可是一向乖巧的都暻秀卻只能讓他有些暈眩,最後金鐘仁穩住心神問道:「是誰對你說了什麼嗎?」
都暻秀搖搖腦袋:「是我自己想的,你不是也說……讓我多想想未來嗎?」
金鐘仁根本就是哭笑不得,把蛋糕刀隨手摔在桌上氣道:「我又沒讓你搬出去,你找的什麼工作?」
被他的動作嚇到了,都暻秀往桌子旁邊縮了縮找到安全感,才嘰嘰的承認:「在蛋糕店賣蛋糕,是燦哥哥幫我……」
金鐘仁皺眉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我不同意,這有什麼意義嗎?」
都暻秀說:「意義就是……我再沒有用,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再給你增加負擔……」
看著他慘白而自卑的臉龐金鐘仁有些不忍,他拉住都暻秀的手溫聲說:「我本來就該照顧暻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都暻秀倔強的搖搖頭:「不是,我不需要。」
金鐘仁愣在那裡,腦子不禁混亂。
都暻秀眼眶微濕的抬起頭,顫抖著聲音說:「我不想讓你再作為叔叔照顧我了,我……我對你有了更多的期望。」
明知道是這樣,金鐘仁還是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要以什麼態度來面對他才好。
難道真的像和李泰民說的那樣簡單嗎?
想否認,想解釋……卻連自己混亂的都沒有辦法。
相反都暻秀不知從何而來了堅定,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金鐘仁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憋著的淚倏忽間便墜落下去。
小孩兒虛弱而執著的聲音像是要喚醒自己的勇氣:「我讓你失望了,我當不了你的親人了,今天我十八歲,開始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金叔叔,如果你真的要送我禮物,那就開始把我當成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吧。」
濕濕的淚在金鐘仁的手心和都暻秀的皮膚間淌著,金鐘仁被那種觸覺深深地感染了,不禁低聲問道:「暻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都暻秀片刻就哭得不成樣子,他變得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抵抗力,似乎一句簡單的話語都能變成心跳加速情緒失控的導火索。
金鐘仁沒辦法再問下去,只能溫柔的摟過小孩兒,讓他的眼淚沾濕了自己的襯衫。
桌子上如同藝術品的似的蛋糕還靜靜的擺在那裡,很寂寞的樣子。
原本的溫馨與簡單,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衝散了。
許久,都暻秀掙脫開金鐘仁的手臂,起身尷尬的抽噎道:「對不起,我,我這就走,不會再給你添煩惱了。」
可是沒等他邁開步子,便又被金鐘仁輕鬆的抱住放在桌沿上,他用指尖輕輕的拭掉小孩兒臉龐上的淚痕,淺笑道:「我真的很失望,本來還想有個像暻秀這樣乖的孩子呢。」
聽到這樣的話,都暻秀的頭便藏得更低,濕漉漉的睫毛顫抖的不像樣子。
金鐘仁又輕聲說道:「不過,這個感覺也不討厭……」
他勾起都暻秀的下巴,溫柔的在他唇間吻了兩下才繼續說:「我氣的是暻秀要離開我,我不允許,不要走好不好?」
都暻秀為難的側過臉龐,沒辦法回答什麼。
金鐘仁無奈的笑:「這麼說真的太自私了,不過,我會等暻秀回來的,暻秀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嗎……
都暻秀詫異的和他視線相對,片刻間又被溫柔的親吻擋住了語言,金鐘仁一手扶著他的脖頸探出舌尖深深的和他纏綿,一手伸進了小孩兒單薄的衣服,在他幼滑的肌膚上流連忘返。
平日裡總是被美食和歡笑充斥的場所,漸漸的被紊亂的呼吸聲染上了層薄薄的曖昧。
橙色,綠色,黃色,三個長度不均的燈管被擺出優美的造型,照得桌面分外溫暖。
緊張的都暻秀終於推開不停的欺負他的金鐘仁,卻沒有多大力氣的半靠在桌布上,墨黑的眼睛裡伴著茫然反映出了金鐘仁修長的身影。
被那份乾乾淨淨的純真冷下了滿是慾望的心靈,金鐘仁露出歉意的笑容,往後退了半步道:「對不起,暻秀太可愛了。」
輕抖著拉平自己的T-shirt,都暻秀的眼底泛起落寞,輕聲說:「不愛我……就不要碰我好嗎,不然……我會像在X市一樣,以為你喜歡我……」
說完他便從桌面落地,拿起生日禮物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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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正在給客人裝蛋糕,看到朴燦烈分外高興,揚起笑臉打了個招呼,又朝他身後酷酷的吳亦凡靦腆的彎了彎嘴角。
朴燦烈在櫥櫃外問道:「還習慣嗎,會不會很累?」
都暻秀搖搖頭:「不累,大家都對我很好。」
朴燦烈放心的點了點頭,發現都暻秀在圍裙的兜子裡放著單詞書,便奇道:「在學英語嗎?」
都暻秀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恩……就是背背單詞,也沒有時間去上課……」
朴燦烈道:「那我晚上過來教你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吳亦凡原本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聽到這個不幹了,藍眼睛很鬱悶的看向老婆,不情願他把好不容易省下的時間分給別人。
都暻秀也拒絕:「那不行,你已經很累了……」
可是朴燦烈堅持道:「沒關係,你記得請我吃蛋糕就好。」
都暻秀高興的說:「好呀,你想吃什麼,還有亦凡哥哥,我現在就請你們吃吧。」
吳亦凡最討厭甜食,立刻拉住朴燦烈拒絕道:「不要了,回家。」
很不幸某王子魅力實在是大,每次坐在這裡都能讓銷量大增,朴燦烈也是故意想讓都暻秀多拿些獎金,溫柔的回首說:「吃嘛,我想吃。」
對此吳亦凡抵抗力為負數,他哼了下:「給我杯咖啡就好。」
說完便牽著老婆走向最裡面靠窗的位置。
朴燦烈回頭補充:「還有提拉米蘇~」
都暻秀帶著點慇勤的給他們準備好食物端過去,此後果然女性顧客開始為了偷看吳亦凡而在櫃檯前排起了長隊,原本還剩下很多的甜點沒多久便賣到斷貨,只好掛起了CLOSED的牌子。
此後小孩兒便很熟練的在店裡面打掃,送走了疲憊的糕點師。
而窗前的兩個人,卻絲毫沒有被這些瑣事打擾。
他們似乎有自己的世界。
低聲細語,相視而笑,偶爾輕柔的親吻。
容得不任何其它的人插足進去。
是誰都會對這樣的愛情又嫉妒又羨慕吧。
都暻秀根本不敢期待金鐘仁也會如此對待自己,從前的那些溫柔與美好,漸漸變得像是場自己不小心做過的夢,如同長著翅膀的蝴蝶,輕飄飄的便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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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亦凡跟著朴燦烈進了電梯,看著他想把那張和別人親熱的照片發出去,下意識的想搶,卻被朴燦烈有點神經質的推開。
他給金鐘仁寫短信:「這就是他,這就是我,根本不值得你原諒,再不珍惜全心全意喜歡你的人,才會重蹈覆轍。」
手指顫抖著按了發送,便呆呆的靠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走神。
吳亦凡氣到了極點,在一旁用盡全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可金鐘仁看到彩信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立刻把電話撥了回來。
反覆作響的鈴聲終於消磨掉了這位從來不忍讓的大少爺的所有的虛偽修養,他粗暴的把手機拿過來摔到牆角,零件碎了滿地。
朴燦烈吃驚抬頭:「你幹什麼?」
吳亦凡冷笑著反問道:「我幹什麼,你先問問你自己在幹什麼吧!」
朴燦烈彆扭的側過頭:「這是我的自由,再說又沒真的發生,你不是也跟很多人……」
話還沒說完,吳亦凡竟然抬手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讓狹小的空間靜到了極點。
電梯到了底層,門靜靜地開了。
朴燦烈被打的頭嗡嗡作響,很不敢置信的看向已經開始後悔的吳亦凡。
僵對兩秒,他立刻憤怒的朝酒店的大門外跑了出去。
這陣冬雨越大越大,冰冷的水暢快淋漓的沖刷著這個從來都習慣了陰霾的城市。
夜已經深的漆黑到了極致,溫度也降到南方寒冷的的極點。
吳亦凡也顧不得自己的車,很著急的追到馬路上拉住朴燦烈道歉:「寶貝,我錯了,你打我吧,我剛才氣暈了,真的,我真的錯了……」
說著就拿著朴燦烈的手往自己流淌著冰涼雨水的俊臉上扇。
極不情願的掙脫開他的束縛,朴燦烈哽咽了一下,又深吸了口氣忍住眼淚,滿是委屈的看向吳亦凡問道:「你為什麼就不能當作不知道呢,我欠金鐘仁的,我想還給他……不然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對他做的事情……忘不了我曾經背叛過你……」
聲音顫抖的越來越細小,他很無力的蹲坐在馬路邊上,把臉深深地埋入了臂彎裡面。
吳亦凡眼神凝滯的說:「因為我忍受不了你總記掛著他,我只有你一個人,我不懂心裡放進兩個人是什麼感覺,我傷害過你,總是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你,可是金鐘仁對你那麼好,身為男人他比我強,我害怕。」
「沒有……」朴燦烈漸漸抬起頭,小聲說道:「我沒有愛過兩個人,也沒有人比你好……」
吳亦凡無奈的微笑,伸手把他抱著站起來。
朴燦烈用手背擦了下冰涼的臉,可是雨水又讓它濕了起來。
吳亦凡很心疼的撫摸著自己打過的地方,皺眉道:「以後把心裡的痛苦都告訴我好嗎,我是怎麼對你的,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做事不要這麼傻,如果我不來李泰民和你急了怎麼辦,就算想這麼做我也可以替你去。」
朴燦烈明明哭著卻又笑了,伸手抱住吳亦凡輕聲說道:「沒有人可以相信吳亦凡會喜歡自己……李泰民又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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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
有的男人很強勢,像暴風驟雨讓你喘不過氣來。
有的男人很浪漫,總是能把殘酷的現實編織成美麗的童話。
而最令人難忘的,卻是曾經左右過你人生的大男人。
他成熟穩重,永遠能替你看到你看不到的未來。
即便偶爾狠心,偶爾不可理喻。
可是沒有當初的他,就沒有如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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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仁終於說:「下個月,暻秀去A市跟著央美的學生上課,等到九月份,轉學去巴黎。」
聽到前半句都暻秀已經無言了,後半句簡直就像玩笑。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金鐘仁,完全說不出話來。
金鐘仁溫柔的說:「暻秀傻掉了,還不快為剛才的錯誤補償我。」
都暻秀這才回神問:「可,可是我都沒有考試啊,我也不會法語,還有……」
金鐘仁摸摸他的頭道:「我會,暻秀先去補語言,到法國一段時間就習慣了,我要處理工作室的剩餘事宜,暫時不能去A市陪你,但是會和暻秀一起去巴黎生活。」
這麼大的變動,都暻秀完全沒有準備,甚至於完全沒有想像過,他很難迅速的接受,但下意識的為金鐘仁擔憂:「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金鐘仁微笑:「到法國也有工作,那裡才是時尚之都啊,再說我還要照顧你呢。」
都暻秀走神的坐在桌子旁,終於覺得這件事是徹底真實的了。
巴黎,豈止是時尚之都,還是藝術的殿堂。
從前只在書裡嚮往過,覺得是另一個美好的世界似的,能看一看已經很滿足了,還要在那裡讀書生活,和做夢有什麼分別。
壓抑不住的笑容從嘴角慢慢擴大,都暻秀漸漸變得滿臉幸福,像朵初夏的花,美麗無瑕。
金鐘仁直起身子溫柔的說:「還沒吃暻秀的禮物呢,我們切蛋糕吧,這麼好看都不忍心切了。」
沒想都暻秀驀地撲抱住他的腰,在金鐘仁優美的嘴唇上落下了純情而真摯的吻。
片刻,他紅著臉離開他,輕聲道:「好像都說謝謝都不夠了……不,不過,不是因為你為我做事才……才親你,我只是好感動……」
又停了停,傻傻的補充:「謝謝你……」
金鐘仁露出寵人時才會有的樣子,再一次摸了摸他的頭。
這樣對未來的規劃,連人生軌跡都徹底改變,金鐘仁為自己做了這麼大的犧牲,讓都暻秀心裡早就泯滅的希望忽然又漸上了點花火,他凝視著金鐘仁的眼睛,很彆扭的問道:「為什麼……你都不再碰我了,我以為我們和好了……」
金鐘仁早就想把問題直說,他清晰的回答:「暻秀有沒有想過,我比你大了十七歲,十七年是什麼概念你懂嗎?」
都暻秀倔強的點了點頭。
金鐘仁微笑:「與其過幾年再後悔,不如認真保護自己,暻秀會遇見更好更年輕的愛人,曾經我太衝動太自私了,沒有替你考慮過未來。」
如果此時說我就是需要比我大這麼多的人,就是需要金鐘仁,金鐘仁就是最好的,他不會信,所以都暻秀把最後一句話都賭在這個男人也對自己有感情了。
小孩兒慘笑著輕聲問道:「那如果我和別人在一起,做每一件我和你做過的事情,你……真的會祝福我嗎?」
只要此刻金鐘仁說會,都暻秀就徹底沒力氣了。
一次又一次的表白已經超過他的極限。
再堅持,就是醜態。
可是金鐘仁沒說話,連微笑背後都露出幾絲牽強。
都暻秀默默地看了看他,又坐在桌邊用手指玩著圍裙的邊角聲音小小說:「我……真的喜歡你,像對畫畫那麼認真。」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從你對我第一次微笑就喜歡你。
不懂同志規則卻在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時怒氣橫生。
不懂人情世故卻總是關心你的喜怒哀樂
是你教會了什麼是愛情,而後你又要我去愛別人。
我……做不到。
心裡清晰的浮現出這些話語,都暻秀好不容易才出現的快樂又無影無蹤。
他很憂鬱的低下頭,覺得自己說的東西,那麼膚淺無力,簡直像個傻瓜。
金鐘仁垂眸對著他那張失落的可愛的臉,說不清的複雜感覺便湧上心頭還未來的及理清,話便脫口而出:「我並不單純的喜歡暻秀,是愛。」
都暻秀抬起水亮的黑眼睛,人已經不只是第幾次傻在了那,片刻臉便羞的通紅。
再走一次這樣的路嗎,再失敗一次嗎……
再多一個金文奎,再多一個李泰民,再多一個朴燦烈……
這些念頭洪水似的泛出,令金鐘仁傷痕纍纍的靈魂有些暈眩。
可是都暻秀沒有沉重的過去可以糾結,他憋了半天忽然摀住自己的臉,跳下桌子便想往臥室走。
小孩兒不好意思了。
那透著粉紅的耳朵就像寵物,不存在任何複雜。
金鐘仁剛才被他問的有點想像不了別的男人要擁有他,女的也不可以。
也許感情根本就不能完全理智起來。
說不清是心裡的悸動還是下半身的慾望,金鐘仁就在這個剎那拉住了他的手,再次把都暻秀抱到桌邊深深地吻住了他,比起平時親密的觸碰,這次要煽情的多,小孩兒柔軟的嘴唇和舌尖,美好的氣息,乾淨的聲音,都讓他企圖佔有。
佔有,佔有,佔有。
這個可怕而甜蜜的詞彙,一點都不高貴。
但用自己的全部去獲得這個潔淨的生命,也值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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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種為喜歡努力的感覺
可能我自己做不到 所以更喜歡XDDDDDD
暻秀單純的喜歡畫畫
也單純的像畫畫一樣喜歡金鐘仁
故事超長的懶的貼了(哪有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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